音乐会现场。
“还挺多人的。”
“嗯，这个演奏团很出名，而且五年才巡演一次。”
“哦~”乔以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进音乐厅，好奇地问，“所以墨医生，你也是这个演奏团的粉丝吗？”
“粉丝算不上，只是单纯欣赏他们的音乐。”
听闻，她点了点头，没再问问题。
墨琛反问：“你呢？喜欢听哪个演奏团？又或是欣赏哪个演奏团的音乐？”
“……”乔以茉直接被问懵了，哑口无言。
她压根就不喜欢，这要怎么答啊？
沉默几秒，她略微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其辞道：“没有特别喜欢的，都欣赏。”
听众入座后，待音乐会正式开始，整个演奏厅瞬间安静下来。
乔以茉特别自信地认为自己这次肯定不会再犯困，毕竟她回家以后补了好几个小时的觉。
她此时此刻，精神饱满。
观众席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墨琛偏头，眉眼带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温柔在无人察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随即，他又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音乐会刚开始没多久，小提琴一拉，乔以茉毫无意外地开始打哈欠、犯困，眼皮也开始打架。
果然，她真的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女生懒懒散散地将胳膊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支着昏昏欲睡的小脑袋，强撑着睡意。
过了一会儿，墨琛余光瞥见她似乎真的兴致不高，身体往她那倾靠，压低声音询问：“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没有，一点都不无聊。”乔以茉一下将身体坐直，扯了扯唇，微笑着，用同等的音量回：“我只是在沉浸式欣赏着音乐的美妙之处。”
他轻笑了声，没再说话，淡淡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身体坐正，继续欣赏着演奏曲。
见墨琛不再看她，弯起的唇角瞬间垮了下来，继续摆回刚刚的动作。
今天，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勉强，尤其是在培养艺术细胞这一块。
如此高大上的东西，完全就是天生的。
乔以茉坐在那儿，不停地在打瞌睡，最后实在困得不行，直接往后靠在座椅背上安稳且舒服地睡着了。
墨琛在第一段音乐演奏结束后，往旁边瞥了眼，看着女生熟睡的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挪了挪，将自己的肩膀给她挪过去，好让她的头能靠在自己肩上，还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掉落到前面的头发拨弄到后面。
乔以茉全程没有醒过，靠在他肩上睡得特别好。
直至音乐会结束，观众纷纷散场离开。
墨琛唇角带着丝丝笑意，眼眸温柔注视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拍了拍她，把她给喊醒。
“嗯？是结束了吗？”她一下惊醒，直起身，睡眼惺忪地问。
男人当即将自己流露出来的情感收回，不动声色地扭动了下那条僵硬的胳膊。
他回道：“嗯，结束了。”
乔以茉彻底清醒过来，抬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还在想理由跟他解释说：“那个，我……我就是因为过于沉浸了，所以才会一不小心睡着的。”
“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听音乐会，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勉强自己。”
“也……不算勉强……”
她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嫌弃自己了。
好不容易才将好感度拉起来，现在算是功亏一篑了。
墨琛转眸，注视着她，片刻，语带温柔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嗯。”
乔以茉猛地起身，一下没站稳，身体往两边晃悠。
男人眼疾手快，一瞬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给扶稳，“是不是坐太久，腿麻了？”
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要不要……”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乔以茉坐回椅子上，弯着身，捏了捏自己麻掉的小腿。
墨琛就站在她跟前，低头看着她，手正揉捏一样麻了的胳膊。
而后，他问：“一会儿想吃什么？”
“我不挑，吃什么都可以。”
见女生抬起头，他立马将手放下来。
乔以茉觉得舒缓了不少，站起来，说道：“我好了，咱们走吧。”
“所以，我们一会儿吃什么？去哪儿吃？”她边走边问。
“今天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来决定我们一会儿吃什么，要去哪儿吃。”墨琛略带强硬的口吻说。
她一愣，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我决定？”
“嗯，你决定，决定好了再告诉我。”
“那行吧。”乔以茉继续往前走着，抿唇思忖。
她走出剧院门口，正巧眼尖看见附近不远处有一家中餐馆。
“墨医生，我们去那里吃吧。”女生指了指，“但是环境看着好像不怎么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墨琛淡声道：“你决定好就行，环境对我不影响。”
“那我们去那儿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最后，还是选择了就近原则。
实在是因为刚刚坐太久了，屁股生疼，乔以茉根本就不想选那些远的餐厅，还得坐起码半小时的车过去。
服务员：“您好，请问几位？”
乔以茉：“两位。”
服务员：“两位这边请。”
两人挑了个位置坐。
服务员倒茶水，上菜单：“两位看一下，要点点儿什么。”
墨琛没拿起菜单来看，而是起身道：“你先点着，我去趟洗手间。”
“好。”
服务员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中，回头套近乎地问：“小姐，那是您男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乔以茉不答，而是开口反问：“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服务员嘴甜道：“那是自然，您长得这么漂亮，您男朋友长得这么帅，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
听闻，乔以茉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不管服务员说的是不是假话，反正听着高兴就对了。
接着，她回答服务员的问题：“暂时还不是，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会是的。”
服务员：“那就祝你能得偿所愿。”
乔以茉扬唇笑着，“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