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摇头苦笑。
早知道就应该先来这里,把书籍偷了,再去囤物资。
可没办法了,这好巧不巧,武馆就是着了火。
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火还挺大,几辆消防车在武馆门口停着,消防员们正在跟时间抢速度,忙着救火。
陌寒在旁边观望,不过因为是用空间闪现的,相当于隐身,别人看不到他。
旁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
高的那个说道:“听说武馆的老板和她老伴吵架,一气之下把汽油倒得到处都是,一把火就燃起来了。”
矮的那个说道:“唉,冲动是魔鬼啊!还以为现在冲动的都是年轻人,没想到,六七十岁的老人冲动起来,比年轻人还可怕。”
两人摇摇头,继续看着火海。
陌海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其实对于这对夫妻来说,现在走了,也不是最坏的事,总好过被丧尸咬碎的强吧!
管不了那么多别人的事!
上一世的陌寒,就是整天为别人奔忙,把自己当作牛批大英雄,自认为能拯救世界,殊不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适者生存。
很多人拼命往火灾的方向跑。
一边跑,一边说道:“今天真是怪事连连啊,幸福街那边陨石砸垮了明扬百货大楼,砸死砸伤很多人,这边又出现大火。”
“是啊,真是坏事都凑一天来了。哎呀,我脖子好痒啊!”
“我的也痒,长了几个大红疙瘩。”
说话间,两人开始抠自己身上的红疙瘩。
陌寒尽量离他们远一点。
警车声、救护车声还在响个不停。
趁秩序还没乱套,陌寒打了个出租车反回市医院那边。
时间是晚上八点。
凭他上一世的记忆,最多八点半,有人就会成为丧尸,开始疯狂咬人。
车子在市医院门口停下。
陌寒看着一个个尖叫着冲进医院的救护车,那里面都是陨石坑周边的伤员。
这群人不仅救不活,很快就会成为丧尸,攻击医院里面的人。
陌家林的手术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骨科是市医院的特色专科,里面有很多世界级顶尖的医学专家。
所以,对于陌家林的手术,要做下来,两三个小时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先让他做手术,把手接好。
给他生的希望。
再让他儿子陌海成为丧尸,亲自扑进重症监护室去咬他、将他撕碎。
那种绝望的滋味,一定很爽吧!
“咦?怎么有消防队的车?”陌寒一边往里走,一边皱眉。
消防队的车进来,看来是闫玉儿那个贱人被护士发现,给她找消防员帮忙来了。
陌寒一路闪现进了A区302病房。
果然,里面有两个消防员,正在想办法给闫玉儿解锁。
陌寒冷笑:“解什么锁?钥匙都在我这儿呢!”
而闫玉儿,正哭哭啼啼地数落陌寒的罪行:“警官,他不仅把我扔化粪池,差点把我淹死,现在我身体受了伤,在医院里养病,他竟然追到这里来,把我铐在床上。”
其中的一个消防员,一边给她解锁,一边好奇道:“你未婚夫吗?他为什么要把你扔化粪池啊?”
闫玉儿:“……”因为我偷人呀!不过,怎么说得出口哦!
消防员用气压枪配合其他工具,蹲在床边,既要保证不伤害到闫玉儿的手,又要保证把锁打开,一步步小心翼翼。
正解锁呢,突然,医院的走廊上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把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
几个医生一边跑,一边大声哭喊:“救命啊!狂犬病乱咬人了!”
“狂犬病?”正在干活的消防员相互对视了一眼。
听这声音,乱糟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狂犬病人哦!
其中一个消防员因为好奇,跑出去看了一眼。
就一眼,回来的时候,走路就不利索了。
身体扭曲,脖子歪斜,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
陌寒在自己的空间里,本来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但他只要意念一动,一瞬间出空间,又一瞬间进。
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利用这一出一进,闪现,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你怎么了,怎么回来就翻白眼了,被咬啦?”给闫玉儿解锁的消防员,马上就要解开其中一只手铐了。
抬头看到同事行为怪异地走进来,也没怀疑有他,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那翻白眼的消防员,竟突然一下子扑倒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蹲着的消防员,脖子上被自己的同事咬下来一大块肉,脖子那里直接出现了一个大洞。
鲜血像河水决堤一样汹涌而出。
那消防员瞬间倒在地上,全身抽蓄。
而咬他的同事,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开始一块一块地撕咬他的肉。
因为脖子有了大洞,消防员已经呼喊不出来了,眼睛大大地睁着,嘴巴张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响声。
闫玉儿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直接吓尿了!
她大声哭喊救命,拼命地挣扎,想挣脱手铐的束缚。
那手铐却稳稳地套在她的手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的动作,吵到了正在好好地吃“大餐”的丧尸消防员。
那消防员慢慢扭动脖子,抬起头来。
眼球凸出、泛白,脸上青筋暴起,嘴角还挂着半块血淋淋的肉。
变成丧尸的消防员,一步一步地走向闫玉儿。
闫玉儿已经吓到极致,使劲地挣扎,拼命地用脚去踢,企图踢开那个消防员丧尸。
然而,她的躁动不安,反而使得那消防员丧尸更加兴奋,嘴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扑向了她。
“啊!”她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正在这个时候,地上被咬脖子的那个消防员,也成了丧尸,歪歪扭扭地爬起来,走到闫玉儿的身边,对着她引以为傲的脸一口咬了下去,撕下来一大块肉。
瞬间,闫玉儿的半边脸就没有了。
两名丧尸在她的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撕咬。
门外,越来越多的丧尸听到动静,都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分一杯羹。
一个丧尸直接把尖锐的手指放在闫玉儿的肚子上,伸手用力一掏,把她的肠子掏出来,大口大口地开吃。
痛到极致的闫玉儿,哦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