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琨直看得清一个人披着景瑢的披风,罩着斗篷帽出来,却看不清面容。
“谁啊?”他扭头看向隐在侍卫当中瑟瑟发抖的承恩。
承恩低着头跪在地上,闭口不言。
景少琨更好奇了。
斗篷人靠近他,景少琨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正准备开口质问,眼前人率先开了口。
“五殿下,叨扰了。”
清脆利落的女声一出,景少琨愣在原地。
“清禾……清禾郡主?”
“你怎么会在我这里啊!”景少琨眼睛都快瞪出来,恨不得上手将她头上的头蓬摘下,看个清楚。
景瑢站到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将宁曦隐在身后。
“五皇弟做好取舍了吗?”他浅笑着问。
景少琨一怔,“什么取舍?”
景瑢疲于解释,转身跟宁曦低语了一句,便带着她离开了人群。
孙姑姑停在景少琨身边。
“五殿下,此事陛下与长公主都已知晓,无论您是否无辜,今日您都逃不了干系,一会儿长公主面前,您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只要您如实回话,陛下那里长公主会为您说话的。”
孙姑姑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人都离开,一脸懵逼的景少琨神色变了。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愁眉苦脸地挠了挠头,哀叹一声。
前院,本宽敞的大殿此刻显得有些局促。
长公主将宁曦扯到身边,背对着众人掀开斗篷瞧了一眼,顿时火从心中气。
“谁不要命了,敢这么对你!”
她抬眸瞪向一旁的景瑢,“你怎么跟本殿说的,不是说没事不着急的吗?这样子叫没事?”
她还想多说点什么,但想到身后还有其他人,硬生生忍住了。
景瑢赔着笑,无奈道:“方才我到时,绑她的小奴才差点被她掐死了。”
“那也是你无能造成的疏忽!”长公主怒道。
景瑢乖乖闭嘴,垂眸点头,“姑母教训的是,是晚辈的错。”
长公主这才顺气,但捏着宁曦的手劲却越来越大。
“你不是聪明吗?怎么还给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你爹娘留给你的那些人都被你吃了?”
有了景瑢的前车之鉴,宁曦低头不语,长公主说什么她都一副认错的样子。
眼瞧着越骂声音越大,景瑢插嘴道:“姑母,她伤了头,还是快些处理完让她回府休息吧。”
“本殿知道!”长公主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而后愤然回身,手指头一点,准确地指向景怀瑜。
“给本殿说清楚,清禾郡主为何会在这里,你又为何拦着本殿不让搜?”
景怀瑜往地上悲切一跪,还没等开口,长公主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想好了再说,毕竟清禾是伤了不是死了,她还能开口说话。”
景怀瑜狠狠一咬牙,跪得身板笔直,“侄子不懂姑母的意思,也不知清禾郡主为何会在五弟的殿中,此事应该问五弟。”
“好!本殿依你!”长公主招了招手。
景少琨便犹豫着上前。
景怀瑜和长公主两道锐利的视线逼来,他想了下,也跪了下去,垂头回道:“回姑母的话,今日之事与侄子无关,侄子什么都不知道。”
“五弟!”景怀瑜不可置信地沉声念道。
他不想要他母妃的命了吗!
景少琨回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也有些不快,“我真的不清楚,方才那么多人看着,三哥叫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