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陵中出来,宁远舟拎着几乎没少东西的篮子,一脸疑惑。 “你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他盯着宁曦的背影问。 “是啊,我想他们了。”她头也没回地走在小路上,“再有两月就要成亲,来和他们说一声!” 宁远舟理解不了。 那带这一篮子的纸钱和线香做什么?好看吗? 他想了想,三两步追上去,“小曦,要不我上书请陛下将义父义母的陵墓从皇陵里迁出来,你挑个山灵水秀的地方葬了,如何?” 他以为宁曦不在此祭拜是觉得皇陵晦气。 宁曦却笑了下,“不必折腾,这里和别的地方没区别。” 宁远舟闻言,便也不提了。 迁墓是大事,不到逼不得已一般家族不会做。 心疼地摸了下宁曦的头,他轻声道:“慢慢来,不着急。” 宁曦抬眸看他,笑着点头,“我知道。” 回府后,宁曦好容易听完了宁远舟的唠叨,寻了个借口回到自己院子。 银翘候在院中,依旧是一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冷脸。 “什么结果?”宁曦问。 “回郡主,属下查过,最近安王府收入的部分东西确实出自燕宁商号,但多是西夏或北燕的货,与南诏无关,买主不是王爷的名义,而是当地的一些生意人,资料都在这里。” 宁曦从银翘手里接过薄纸。 因要的急,字迹并不公正,但有效的信息却不少。 她扫了一眼,又问,“他统共买了多少银子的东西?” “大约二三十万两白银。” “……” 宁曦将纸张折叠收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忙了,过年歇几天。” 她说完就要走。 “郡主。”银翘叫住她,“之后可还要派人留意吗?” “不必,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曦留下一句便消失在墙头。 安王府。 和定南王府一样,四处冷清,并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氛。 宁曦轻飘飘地出现在景瑢的院外。 自从两人婚事定下,她就不再直接翻墙进院,而是会在院外等景瑢知晓后再叫她进去。 此刻,满院子沉色的木箱,黑羽正在院中清点东西。 宁曦轻咳了一声,黑羽抬眼看来,扬起笑脸。 “郡主怎么来了,您先进来,属下去叫王爷!” 他说着直接使轻功跃出院墙,看着似乎是书房的方向。 她眼神在木箱中转了一圈。 黑羽和景瑢是一起出现在院门处的。 “不是刚在宫中见过,找我有事?”他扬着笑,径直向她走来,刚凑近就蹙了蹙眉,“你去过皇陵?” 宁曦眉梢轻动,“你怎么知道?” “一股子皇陵的阴气。” 他拉着宁曦进屋,点了清淡的香摆在不远处,这才坐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宁曦忽然问。 景瑢也是一怔,随后看了眼院中的东西,了然笑了下。 “是要出远门,有些私事要办,半月就回来了。”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宁曦睨了他一会儿,“你跟皇帝怎么说的?” “我说成亲前到我母妃家乡祭祖敬香。”景瑢也不瞒她,“托词而已,我另有事要做。” 宁曦哦了一声,识趣地没再追问。 半晌,她忍不住道:“什么大事非要现在去,景怀瑜最近追得紧,你也不担心他趁你不在使绊子?” “不是还有你?”他大言不惭。 宁曦白了他一眼。 “真要出事我只能拖延,你们兄弟间的事我终究能做的有限。” 景瑢见她一本正经,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 “多大点事,皱什么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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