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捧上了这个花盆,冰冰凉凉的,花盆的材质有些不一般,像是墨玉的。
挺有钱啊!吴胡不合时宜地想着。
面前的花盆里面有一株小小的芽,绿色的,弯成了一个拱形,在褐色的土壤里面极为显眼,却又是生机勃勃的。是这整个冰冷房间中唯一的活力。
抱着花盆走出房间,吴胡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一派生机盎然,看不到边的尽头全都是蔬菜和水果,苹果,梨,白菜,生菜,另一边还种满了玉米,金黄的样子,饱满的果肉,鼻腔里满是玉米的香味,一派享受。
看得吴胡眼馋得很,“啊,那个玉米一看就是那种糯糯的玉米,蒸熟了之后超级好吃的!我才不喜欢吃甜玉米,那些说着甜的玉米吃到嘴里不仅不甜还干巴巴的,一点香味都没有。不像这个,看着就心痒!”
去拿玉米,去拿呀!
这次终于随了吴胡的想法,她走到了玉米地跟前掰下了一根玉米,果真如吴胡所见,金黄的果粒,这还没熟呢就这么香,那要是熟了的话得什么样子啊!
吴胡见自己拿了这根玉米回去之后,洗净去皮,放在了蒸锅里。静待一会之后,玉米的香味飘了出来。吴胡的口水都要从嘴边留下来了,结果她拿了之后居然不是自己吃!
走到另外一边,吴胡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房间,走近之后,她瞪大了眼睛。
“奶奶?”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她现在的样子有些虚弱,比之前还要瘦弱,但是脸却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我又穿到兰溪身上去了?”
“奶奶,奶奶醒醒,溪溪给你煮玉米了,偷偷从隔壁家地里摘得,可好吃了,你尝尝!”
吴胡:“……不是自己家的啊!哎,可惜了!不过还真是熟悉的感觉啊!”
又一次进入了兰溪的记忆,也不知道怎的,总是在特定的地点通过特殊的方式造成这样的结果。不过这样也好,能够通过这种手段知道兰溪的过去,也就能够更好的对付她了。
奶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端着新鲜玉米的溪溪,笑着说道,“奶奶不饿呢,奶奶想再休息一会,溪溪自己吃吧!”
看着奶奶怜爱的表情,溪溪点点头道,“那我把玉米分一半,奶奶一半,溪溪一半!可以吗?”
奶奶点头,“当然。”说完奶奶就又陷入了沉睡。
吴胡惊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死了?”
溪溪对此倒是见怪不怪,轻松掰开玉米,自己吃了起来。
另一半被她放回了蒸锅中,用以保证温度。
突然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砰砰砰!”
吴胡暗暗想道——还真是不出所料呢!
溪溪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叔叔,脸上满是横肉,一个胳膊就有溪溪的腰那么粗了。
“陈叔叔,你怎么来了?”
溪溪的声音有些颤抖,拿着玉米的手也不稳了。
陈叔叔看着溪溪,面色不善,“是不是你又偷拿我家的玉米了?”
溪溪被吓得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玉米也飞了出去,“我……我……”
看来溪溪是第一次被发现偷拿玉米啊!吴胡想道。只是……这个陈叔叔的眼睛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溪溪穿的是裙子,不过裙子里面还套了一条裤子,陈叔叔的眼睛从她身上瞟过,还露出一抹可惜的意味。
吴胡:惊!这是个意淫小女孩的变态啊!跑啊赶紧的!别在这住了!
吴胡有些担心,溪溪自己一个人,奶奶还病着,谁能帮她呢?如果这个人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凭她们两个人怎能敌得过?
“溪溪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来,叔叔抱你起来。”陈叔叔上前一步把溪溪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胳膊上。溪溪一下子视野开阔了许多,眼神中有些新奇。
“是不是很好玩?来,叔叔带你出去逛逛。”说着陈叔叔就要推门带她出去。
吴胡:不要跟他出去啊!
吴胡能感受到陈叔叔的手在她背后滑动,从他身上传来刺鼻的烟味和粘腻的血腥味,都令她一阵阵干呕。尽管他现在还没有其他表示,可是看他眼神中的兴奋和算计,吴胡仿佛已经真的成为了溪溪。
“溪溪想去哪啊?是王爷爷家的花田?还是李婶家的菜地?”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令吴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此刻她不是吴胡,只是一个即将遭受毒手的小女孩。
“叔叔,奶奶还病着,我得照顾她吃饭。”溪溪弱弱的声音传来,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情。
他小声说了一句,“那个老东西……”面上一阵凶光划过。
吴胡感觉到毛骨悚然。
“叔叔……”
“溪溪怎么了?不想和叔叔一起去玩吗?你还记得来的时候,王爷爷家的花田吗?”
溪溪下意识点点头。
“那一片紫色蔓延无边无际,美不美?”
“美的。”
“那你不想和叔叔一起去看吗?叔叔这几天都在忙着猪场的事情,每天都在杀猪啊!累死了,衣服上的血迹擦都擦不掉呢,整天泡在猪血里,我也厌倦了呢!”
吴胡不屑地哼了一声,“死变态,就知道哄骗人家小女孩,去死吧你!”
溪溪想了想,点点头,还不待男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后,她又摇摇头。
“这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可以和叔叔去看花田,但是我想等着奶奶一起去,奶奶肯定也很想要看看那美丽的景色吧!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过门呢!”
陈叔叔兴奋的表情转为了可惜,他看着溪溪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和诱惑性,尽管溪溪看不懂,但是吴胡看的懂啊!
“淦!”虽然现在吴胡是意识在溪溪的身体中,可是那男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令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那好吧!等奶奶醒来之后,一定要和叔叔去哦!我们拉勾!”
溪溪点头,伸出小小的白嫩嫩的手,和男人拉钩。
男人的手很大,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红色的血渍,宽大的骨节几乎能把溪溪的整只手包裹起来。
吴胡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手,生无可恋。
“等出去之后一定好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