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坐着周重圭租来的摩托车回到了旅馆。
林简与安里略落后于周重圭,站在后面,看向前方的那个身影。
月光一路凋零在他的身后。
“他伪装的壳碎了。”林简悠悠说道,看着安里满是疑惑的表情,接着道,“其实他之前没太有主见,一直都是将自己放在父母或者朋友的后面。
从小到大,他都按照他父母给他安排活着,后来终于鼓起勇气想要为自己而活,去做自己喜欢的,没想到却永远的失去了父母……”
安里抬高左边的眉毛,眉头微皱,努力的理解其中的情感。
“很痛苦?”安里询问道,想要林简解答她此时的疑惑,“仿佛马上就要破碎就是失去父母后的痛苦吗?”
听着安里有些与众不同的描述,林简觉得有些新奇,但仔细想来倒也贴切。
于是对她点头,非常肯定地回她:“没错。”
林简看着一旁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里,觉得此刻是问出的好时机,略微思考了两秒,开口道:“我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了,我们会是很好的倾诉对象,毕竟以后会是,挺长一段时间内共同作战的朋友。”
“你说是吧?”丢下这句就抬步向着旅馆走去。
安里还是站在原地,其实说与不说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不同,但现在还不是个好时机,所以,还要再等一等。
夜已深,三间房子的灯还亮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残破中夹杂着诡异,仿佛无论接下来怎么走都是死路,都是尽头……
“哐哐哐!”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安里,揉了揉脑袋,下来开门,一开门就看见林简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站在门口。
“周重圭房间里没人。”林简语气焦灼,眉毛都着急地竖着,“我打开他的房间,发现他的手机和那个珠子都放在桌子上,你说,他该不会是去找那个鸟妖了吧?!”
安里瞬间清醒,觉得很有可能,但接跟着问题就出现在眼前,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他怎么找鸟妖?他知道鸟妖在哪?虽然鸟妖受了伤,但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啊?”
林简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但说完话之后,其实也冷静了不少:“你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我们再掺和进去,他想要自己去报仇。”
“他怎么能找到鸟妖?怎么报仇?”林简小声地说着,似乎是在给自己梳理思绪。
忽然,林简深吸了口气,一种不好的猜想浮上心头,林简不想往上面去想,但似乎这是最有可能情况。
“他应该是用了连灭术,将自己和鸟妖连绑在了一起,他这是想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林简明白了周重圭的想法,但此刻担心还是超过了想要将他打一顿的心,焦急地说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找到他们,我们要抓紧时间才行。”
……
“谁?!”安里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一丝妖的气息。
林简目光紧紧地扫视着周围,慢慢向着安里靠近。
只见不远处一处丛林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枝条摇动。
不一会儿,从中走出一个男人,此人身袭白色轻质纱衣,瞳孔漆黑明亮,眼眶却绕着一圈红色,眼珠一直在以肉眼难以观察到的速度转动,很是稀奇,看来这应该不是人类。
林简不知为何有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昨天就走那个鸟妖的人。
“你们在找侯羽?”问出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解释了一句,“侯羽就是你们昨天见的那个鸟妖。”
安里和林简对视一眼,一时间摸不准他的意图。
“是。”安里说道,“你是她的同伙?”
云雨轻笑一声,摇摇头:“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昨天仅是出于道义救了她。”
“在我对她的了解中,她不是那种害人的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雨见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倒也是有些好奇。
林简在心中思忖了片刻,直言道:“那鸟妖杀了我朋友的父母,再次之前我们连面都不曾见过。”
云雨听后,心中疑虑更深,也更加确定了这其中定是有些其他的缘故,隧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侯羽,等见了面后,若真如二位所说,我绝不插手。”
抓紧时间找到周重圭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至于他的真实目的只能之后再考虑了。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安里客气道。
跟着云雨走了没一会儿,就突然听见一声响,像是肉体砸在地上的发出的闷响。
林简一惊,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径直朝那处跑去。
三人越过面前的小山丘,就看见侯羽躺在地上,面如菜色,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地咬着牙,像是在抵抗着身体传来的巨痛,嘴边还耷拉着血丝,一直连到地面,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地上还有一滩鲜红色血迹。
林简看到这一幕,肩头下垂,松了口气,走到周重圭旁边才发现他也受了伤,口中溢出的鲜血还挂在嘴边,左脸上也多了几道抓痕正冒着血珠。
“没事吧?”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作一句关心。
“没事。”周重圭没去看林简,眼神还有些躲闪,“你们不要干涉,我要亲手杀了她。”
林简压抑一早上的火瞬间冲了出来,气得要命:“没人干涉,但,在此之前我要把你的连灭术给解了,真是不要命了!把我们都当摆设?!”
听着林简声如洪钟的话,周重圭抿唇没有反驳,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云雨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底大概已经了解。
看向侯羽,还是问道:“真是你杀了人?”
云雨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也不想多做辩解。
本想不说任何,让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杀他父母的真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