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禹安排了暗卫跟着疆北王到另一处营帐。
选了隐蔽的位置用匕首划开了一个小口,只听里面有两人说话:“王爷,那毛头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疆北王接过对方递来的酒:“哼,我花重金买来的药,下在了他的酒里,加上旁边点着的魅香,现在只怕我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尧里瓦斯十分得意。
旁边那络腮胡男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京都争储的事情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那小瘸子不是您的人吗?”
疆北王有些心虚。
在疆北这个地方,尧里瓦斯说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
他明明是肖禹留在疆北的线。但是他一直对外称肖禹是他在京都的信息来源,所以尧里瓦斯的手下都以为肖禹才是他的手下。
尧里瓦斯打岔:“肯定是忙着争储,没时间说呗。”
只看那男人有些疑惑:“那他怎么有时间直接过来了?”
看着对方刨根问底,尧里瓦斯表情变得生气:“哪那么多话?现在就是京都最乱的时候,我们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一举拿下京都城,疆北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天天冻的要死。”
络腮胡男人看到尧里瓦斯生气,赶紧又倒上一杯酒陪笑道:“王爷说的是。”
尧里瓦斯不耐烦:“赶紧把那小子弄走,给他安排个地方先休息吧。”
络腮胡男人抱拳应:“是。”
等络腮胡男人要出营帐时,尧里瓦斯有些心虚的轻咳两声:“对了,给他个好点的地方,毕竟是客人,别说我们待客不周,没面子。”
大家都知道尧里瓦斯最要面子,所以听他这么说,那络腮胡男人也没有多想什么。
络腮胡男人回到肖禹所在的营帐里,外面守卫的人都对他行礼喊道:“木扎将军。”
络腮胡指了指里面:“里面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门口的守卫低头:“回将军,没有。”
肖禹听着外面的声音,又拿出那副装醉的模样出来。
对着旁边的美女递过去一个酒杯:“来啊,接着喝啊。”
身旁的美女害羞低头,一边拒绝一边娇嗔道:“公子~”
木扎那可看的一阵脸红,指着两个陪酒的女人:“你们把这个公子带到北边的客帐,好好伺候。”
两个美女娇滴滴的应着:“是。”
两人推着肖禹的轮椅离开了宴席的帐篷。
回到客帐时,关门的时候,一个女人无意间左右看了看才把门关好。
关好门的一瞬间,二人齐齐跪地,那副娇媚的表情瞬间消失,看向十分清醒的肖禹。
“属下花影参见主子。”
“属下蜜柔参见主子。”
两人轻声毕恭毕敬的行礼。
肖禹给了个手势,两人才缓缓起身。
花影到肖禹身边倒好热茶:“恕属下逾矩,再次地方没办法给主子行大礼。”
肖禹挥挥手:“无事。”
蜜柔也把帐篷里的柴火烧的更暖了些。
在疆北的眼线不知她们二人,疆北只有一座青楼,里面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肖禹安插在这里的人。
在她们到了肖禹身边时,花影已经悄悄打了手势,告知了尧里瓦斯的安排。
并且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传过去解药。
所以肖禹才会没有中招,十分清醒。
肖禹用内力探了探周围的环境,确认没人才问道:“说说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影如实禀报道:“最近疆北王在花月楼邀请了很多姑娘前来,单独准备了一间院子,每日让我们住在里面,来了以后就不让回花月楼。”
“每晚都会有一些村长或者富商来到宴席帐篷,就会随机在院子里找几个姐妹回去接待。”
“我们都是两人一间房,外面管的很严,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和其他姐妹取得联系,所以其他姐妹那里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
蜜柔又接着交代:“今日后面去营帐的人叫木扎那可,是尧里瓦斯最信任的部下,在疆北他自封为将军。”
“昨日听到他说什么要安排人到京都,然后让京都的内应做好准备。”
肖禹只听到两个字:“内应?是谁?”
“他们也比较谨慎,没有说。”
肖禹的手指轻轻敲响桌子,没有答话。
“早些休息吧。”肖禹从轮椅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床榻边。
花影和蜜柔十分懂事的打好了地铺。
躺在床上的肖禹在回想姜允宁的话离过年的时间还有半个月,现在疆北每天都飘着雪花,像姜允宁所说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甚至他觉得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通过花影和蜜柔的话看来,尧里瓦斯确实每天都在密谋一些事情。
至于需要联系各个村长和疆北的商户,一定有他的目的。
又回想起白日经过长廊的时候,出声怎么一句:“长廊上平时都放着什么?”
两人突然被提问,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些花瓶字画之类的东西。”
花影补充道:“好像还有两幅和地图很像的东西,七拐八拐的,但是我们每次都是很快的路过,也不能抬头,所以看的很模糊。”
既然因为自己的到来把这些东西撤了下去,说明自己应该认识这些东西。
肖禹有些烦躁,一种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事情慢慢开始发展。
而此时他除了相信姜允宁别无选择。
花影和蜜柔两人习惯性的轮流守夜肖禹睡在屏风里面但是安心了一点儿。
翌日一早,疆北王就带了醒酒汤看望肖禹,进入帐篷,就看男衣女衣散落一地,可谓是相当的激烈。
疆北的男子身份地位高,女子虽说不需要离开,但是也是去旁边的小塌上休息的。
疆北王一早看着两个女人窝在小榻上,心底暗暗嘲笑,还以为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肖禹也十分配合的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脑袋:“让王爷见笑了,这疆北的酒是比京都的酒烈一些,一时竟然喝多了。”
疆北王哈哈的笑着,只以为肖禹没有察觉:“不喝酒是好事,就是这美人在侧,情难自禁,本王理解。”
两人客套时,帐外响起了一声清脆女子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