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走后,雪鸢称病,常住在青埂峰别院修养。
毛小七留在她身边,近身照顾她。
小橙自愿承担起京城打探消息的职责,往返于逍遥侯府和青埂峰别院之间。
小橙刚开始接这个活儿时,开心得要命。
她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京城闲逛了。
在东市买糖糕,西市买干果,南市买红妆,北市买马鞍。
一日,她正在路上闲逛,一队兵马从城外疾驰而来,向皇宫方向而去。
城中居民纷纷变色,因为皇城里面,只有羽林军可以骑马,
其他军种,非召不得入内。
那队兵马,分明是定州大营的军马。
难道定州大营发生了什么事?
小橙在街上没打听到消息,坐马车回了青埂峰别院。
去定州大营送冬衣的小路子回来说道,今日侯爷在营中,操练兵马,处理军务,没有异常。
小橙见一切无异,心中轻松下来。
离了侯府,无人管束,整个别院沉浸在一片轻快中。
雪鸢跟着几个丫鬟上山采菌子,下河抓螃蟹。
她心中没有了压力,穿着淡妆素服,
也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美得不可方物。
只有毛小七,因为夫君在外出征,显得忧心忡忡。
雪鸢等人时时宽慰她,她才勉强笑一笑。
转眼到了寒冬,下起了鹅毛大雪,青埂峰积了厚厚一层雪。
毛小七从廊下取下一包秋天的板栗,放进火盆里烤着,不时听见‘噗’的一声,就用火筷将板栗找出来。
外间有人来报:“雪夫人,侯爷来了。”
雪鸢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惊喜,问道;“侯爷到哪里了?”
仆人答道:“已经进了前院,夫人快些准备准备吧!”
雪鸢慌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跑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她刚拿起口脂,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你这样也好看!”
屋里的人纷纷垂首请安。
蒙挚脱下披风,翠兰接了过去,挂了起来。
绿芜奉上热牛乳茶。
雪鸢定定地盯着蒙挚,一滴泪划过她绝美的脸庞:“侯爷,你可来了!”
蒙挚上前,一把将雪鸢抱了起来,对着那樱桃小口就啃了下去。
房间众人识趣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屋里很快响起了衣帛撕裂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沙哑妩媚,像一首哀婉的赞歌。
男人的喘息声低沉有力,像一头隐忍的狮子,要捕获他的猎物。
或许这里远离了侯府,又或许两人久未见面,
这一夜欢好,格外尽兴。
多日未见,雪鸢更加美丽迷人,
蒙挚握着她玲珑浮凸的纤细,尽情宠爱。
雪鸢哭喊着,却换来蒙挚更加狠狠地欺负她。
两人忘却了外间的一切,像两头野兽,在这深山的雪夜里,尽情释放自己。
毛小七住在旁边的院子里,听了一夜。
她抱着穆晨的枕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苦短,且珍惜今朝。
第二日起来,逍遥侯已经带着人马走了。
雪鸢睡到下午,才勉强起得身来。
毛小七进屋去伺候,见她雪白隆起上,满是青紫红痕。
雪鸢满面通红,低声说:“侯爷太久没来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毛小七也红着脸,扶着她去沐浴。
从前她未经人事,不懂其中的关窍。
现在初为人妇,才明白雪鸢的处境,她一定很爱侯爷,不然不会这样任他搓揉。
雪鸢斜倚在软榻上,用了一盏牛乳茶,吃了一块桂花糕,才恢复点力气。
她见毛小七还在跟前,哑声说道:“我帮你问过了,穆晨十天前传信回来,说已经收复了天盛关,救回了公孙将军,现在收紧关隘,专心防守,一切无碍,你放心。”
毛小七道了声谢,软软地坐在旁边软榻上,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慢慢落下来。
半晌,毛小七才说道:“夫人,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帮青梅做饭。”
绿芜本想拦着她,以毛小七现在的身份,实在无需进厨房了。
翠兰温声说道:“让她去吧,做点什么,分心也好,免得整日担心前线,憋出病来可不得了。”
毛小七进了厨房,看着厨房里一盘嫩豆腐。
拍了葱姜蒜,剁碎了辣椒,取点肉沫,麻利地做了一盘麻婆豆腐。
又做了一碗胡辣汤,配上青梅做的餐食,一起端了上来。
白玉翡翠一般的餐桌上,突然多了一道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
雪鸢忍不住夹了一筷子,立即被辣得咝咝吸气。
毛小七毫不在意,拿着勺子将麻婆豆腐拌进白米饭里,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雪鸢见她神思不在这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毛小七回到屋里,心中思念穆晨。
想着京中一时无事,雪鸢也很好,摸着手上的时空之环,默念着:带我到穆晨的营帐里。
身边空间闪动,疾风狂卷。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到了一个黑黑的军帐里。
军帐里没有点灯,只有一个火炉,偶尔噼啪一声,冒出一个火星。
外面寒风呼啸,卷起雪花狂舞,刺骨的寒冷迎面扑来。
毛小七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等他回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都没人进来。
毛小七不由质疑起时空之环是不是把她送错了地方,但枕头上是穆晨的气息无疑,她打了个哈欠,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由睡了过去。
穆晨和陆风等几个心腹将领听完探子来报,研究了半晚防务。
直到半夜,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营帐。
小柱子见将军回来,立马站起身来,点亮蜡烛,帮穆晨脱盔甲。
他一边干活儿,一边四处打量,突然“啊”了一声。
穆晨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