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七软下声音诱哄道:“我的好系统,我还没玩够,不想这么快下线。
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恢复生命值?”
系统贱兮兮地说:“你可以完成系统支线任务,拓展你生命值的上限。
也可以通过进食、睡眠、吃补药,恢复一些生命值,
不过这样做进展较慢,只能维持你基本的身体机能。”
毛小七点开支线任务,上面发布着:“帮公孙将军找到流落在民间的心上人”、
“帮鲁大妈找到丢失的传家宝”、
“帮吴师爷找到遗落的兵书”、
“帮陈小宝找到一种治疗心脏疾病的药草”,
每完成一个支线任务,可以提高相应的生命值点数。
毛小七现在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鲁大妈,她准备从她身上入手。
她掏出了刚才在自己卧室带过来的巧克力,掰了一块放进嘴里。
浓香馥郁的巧克力融化在嘴里,感觉身上暖和一点。
毛小七靠着火炉坐着,打起盹儿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开房门,凛冽的寒风从外面吹进来。
毛小七打了个哆嗦,睁眼一看,就见到男人玄色衣袍上的五爪金龙,逍遥侯蒙挚来了。
她连忙恭敬地弯着腰,学着旁人的样子行了礼。
蒙挚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床边,雪鸢伏在锦被上,沉沉地睡着。
蒙挚的手拂过雪鸢的纤腰翘臀,伸进了衣摆里面。
雪鸢无意识地娇哼一声,抬眼就看见蒙挚刀削斧刻的脸庞,和毫不掩饰的火热眼神。
雪鸢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柔声说:“侯爷,房里还有人。”
蒙挚狠狠瞪了毛小七一眼,毛小七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屋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门外少年将军神色舒展,腰肢笔挺,就像岸边那郁郁葱葱的水杉树。
毛小七蹲在墙根,拿着一根稻草,逗弄路过的蚂蚁。
屋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毛小七脑补了一出好戏。
少年恍若未闻,眼神坚定,身姿笔挺。
她忍不住问道:“穆将军,你小小年纪,天天听这种活春宫,有什么感觉?”
少年坚毅的眼神有一丝碎裂,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的感觉就是:分分钟想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毛小七瘪瘪嘴:“穆将军真是毫无情趣,你这么想喂鱼,为何不去当个渔夫?
撑一小船,行走在山水间,自由自在。”
穆晨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搭理毛小七。
若是生在太平盛世,得一知心人,退隐山林,耕田放牧。
这样的日子,谁不向往。
可是在这军阀争战、群雄割据的乱世,连生存都是难事。
哪里有这样的净土,让我去撑船钓鱼。
只有这些养在内院的小姑娘,天真无邪,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穆晨思虑间,见毛小七趴在地上,拿着草根追蚂蚁,已经追到了自己脚下。
她抬起一双圆溜溜的灵动的眼睛,望着穆晨说:“穆将军,麻烦高抬贵脚,我的蚂蚁大军过来了。”
穆晨长吁了一口气,走到栏杆边,不去理她。
毛小七挪到穆晨脚边,笑道:“穆将军,枯坐无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们来猜拳,赢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做一件事情,怎么样?”
穆晨眉毛翘到天上去了,不言不语,毛小七觉得甚是无趣。
只得坐在门根儿,继续听里面的声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坐在夕阳下,打起盹儿来。
穆晨这才抬眼看她,约莫十四五岁,身材瘦削,面黄肌瘦,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咕噜咕噜直转。
要是别的丫头听见里面的动静,都羞得要死。
偏偏她淡定自若,还要和自己玩游戏。
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完全不惧自己,经常和自己搭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穆晨走到今天的位置,除了天分出众,还特别会做人。
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
才能在一众跟随者中,成为逍遥侯的义子,跟随左右。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绝不能动儿女私情。
穆晨的目光又从毛小七身上,转到了岸上。
天已黄昏,逍遥侯一脸餮足地从房间里出来,带着穆晨走了。
毛小七跑回房间,看见雪鸢一脸菜色,扑倒在床上,心里为雪鸢叫屈,又不敢表现出来。
只得去厨房让人送热水来,供雪鸢沐浴。
厨房送来晚膳,一碟胭脂鹅脯,一叠油焖冬笋,一叠红烧肉,一碗火腿鸡皮汤,还有一碗酒酿元宵,两碗粳米饭。
雪鸢嫌菜色油腻,端起那碗酒酿元宵吃起来,就恹恹地回床上躺着了。
毛小七站在一旁,口水直流。
雪鸢说:“小七,你去用膳吧,我自己躺会儿。”
毛小七风卷残云一般,扒了两碗米饭,把菜都吃光了,才将碗碟收起来,送回厨房去。
肚皮吃得圆滚滚的,真幸福啊!
厨房门口,鲁大妈正坐在小凳子上发面。
毛小七想起支线任务,“鲁大妈的传家宝”,不由站住了脚跟。
毛小七夸道:“鲁大妈,你这点心做得真好,
晚上我们姑娘单单吃了一碗酒酿元宵,说是酒味浓郁,元宵香甜,特别好吃,
她让您明日再做一碗,与她做早餐。”
毛小七将手里的小荷包塞到鲁大妈手里,挤眉弄眼地冲她一笑。
鲁大妈捏到了荷包里的铜板,做一百碗也够了。
她笑嘻嘻地说:“多谢雪鸢姑娘,我明早一定做好了送来。”
毛小七才回了房,荷包是陆妈一早就准备好的。
绿色荷包里是铜板,红色的荷包里是散碎银子,黄色的荷包里是金瓜子。
陆妈知道雪鸢要到侯府生活,必定需要银两,打赏下人,早就将金银首饰换成大额银票,缝到贴身小衣里,其他的散碎银两,放在箱笼里。
雪鸢从小养在深闺,对银钱没有概念。
毛小七就将收银子的箱子保管起来,保证主仆俩以后的生活。
此刻趁雪鸢醒着,毛小七将银箱里的碎银子清点了一遍,约莫有二百两银子。
毛小七惊喜地说:“姑娘,我刚才算了一下,光散碎银两,就有二百两,够在洛水城中买一座带院落的房间了。”
雪鸢惊异地说:“你是说我们自己买房子,单独住吗?”
“有何不可?”
雪鸢低头说道:“可是侯爷说过,要接我进侯府,好跟他日日厮守。”
毛小七安慰道:“这个不冲突,姑娘住在侯府,我想办法帮姑娘挣钱,这样姑娘生活得更自在一些,不好吗?”
雪鸢说:“可是我朝从未有女子出来挣钱,我害怕?”
毛小七心中怒吼道:“你怕什么?自己有钱,就不必看逍遥侯的鼻息了。”
她怕吓到雪鸢,安慰道:“姑娘不必害怕,一切有我呢?”
雪鸢将信将疑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