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定光连忙拉住他,“二弟,不要冲动!”
日上泰一改先前的客气,扬起脑袋嘲笑,“你们动作还真慢,这么久才查清楚,害我在这里等了半天。”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余定明气愤的质问道。
“因为你们得罪了我主人。”
主人?
三人同时一愣。
“周长青是你的主人?”余定光吃惊的问道。
“不然呢?”
得到确认,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家伙可是日上财团未来的接班人,居然会把周长青当成主人。
怪不得他不惜赔上这么多钱也愿意。
“主人料到你们会来,特意让我在这里等着,现在跟我来吧。”
日上泰带着他们来到江采儿的家。
周长青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新闻,播放的正是在温城要在北边发展经济中心的报道。
“主人,他们来了。”日上泰恭敬的站在一边。
再次见到周长青,余家三人再也不敢对他无礼,心情忐忑的走到他面前。
“周医生,你好。”
余定光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周长青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笑着对陪在旁边的江采儿道:“温城衙门真是好眼光,北边的确比南边更适合发展。以后你赚钱了,可以在那里买套房,肯定能升值。”
“董事长说笑了,北边要是发展起来,房价肯定会飙升,我哪里买得起。”江采儿苦笑道。
“以你的条件,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大红大紫。到时候别说一套房子,再多买几套也不是问题。”
“那就借董事长吉言,等我真的赚了钱,一定不会忘了董事长的栽培。”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听得余家三人都很好奇。
他怎么还是江采儿的董事长?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直到这时,周长青才将目光投向余家三人,明知故问,“你们来找我干吗?”
“周医生,我们是来支付你诊费的。”余定光拿出一张20亿的支票,伸出双手恭敬的奉上。
周长青并没有接,冷笑道:“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周医生,先前的确是我们不对,现在我们知道错了,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余定光低着脑袋,苦苦哀求。
可周长青却无动于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如果当时你们肯信守承诺,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把支票收回去吧,我已经不稀罕了。”
余定光眉头大皱。
“周医生,我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
余振生竟是跪在了周长青面前。
“爸!”
二子脸色一变。
“你们也跪下,好好给周医生道个歉。”余振生吩咐道。
二人无奈,只好也跪了下来。
“周医生,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余家,让我这把老骨头干什么都行。”
余振生咬了咬牙,“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我治好的人,从不会再去剥夺他的性命。再说,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周长青反问。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余家?”余振生问道。
“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你们的问题,衙门已经公开宣布了温城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也无能为力。”
“不,我相信以周先生的能力,一定有办法的。”
余振生不是傻子,温城衙门突然宣布要把经济中心北迁,肯定是他动的手脚。
只要他肯开口,衙门必然会改变发展方向。
可周长青却断然拒绝,“我肯见你们,只是想跟你们说清楚。世上没有后悔药,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吧。”
“不要啊!周先生,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余振生立刻磕起头来。
但周长青始终无动于衷,还吩咐日上泰,“让他们走吧,顺便去把森和集团收购了。”
“是!”
日上泰应诺。
余振生顿时急了,大怒,“周长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周长青冷冷直视着他,“为了救你,我耗费了不少元气,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
“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了,现在马上离开!”
“你!”
余振生脸色铁青。
“送客!”
逐客令一下,日上泰便出言威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余振生站起身,死死瞪着周长青,“好!既然你不给我们余家活路,那我们走着瞧!”
说罢,带着两个儿子气匆匆的离开了。
等走出小区,余定明便问道:“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我们这次就认栽吧,他能让日上泰甘愿为奴,我们斗不过他的。”余定光劝道。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斗不过也要斗,大不了鱼死网破!”余振生神色狰狞,眼里闪烁着狠光。
旋即坐上车,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哥,这次我真的得麻烦你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你的事我听说了,不是我说你,二弟,人家救了你的命,你给他诊金是应该的。你这辈子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才会有此下场。”
“哥,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可对方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根本不给我活路啊。”余振生诉苦道。
“他的确太过分了,你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
余振生听言一喜,知道有大哥帮忙,自己肯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此刻。
在京都某间办公室内,坐着一个老者。
他长得跟余振生有几分相似之处,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此人正是余振生的兄长余振海。
这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问道:“爸,你找我什么事?”
他则是余振海的儿子,余山。
余振海将情况说了一遍,吩咐道:“你去一趟温城,帮帮你二叔。”
余山得知后,不悦的哼了一声,“这个叫周长青的小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爸,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
余振海挥了挥手。
等儿子离开后,他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立刻摆出一副恭谦的笑容,“王老,这几日我又想出了新的棋局,不知王老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再痛快的下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