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虽然这个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谁也没想到,那名修士居然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惨烈。
只用了一拳,吕斯业就解决了那名看似修为不错的修士。
而那名修士在浑身衣衫尽碎的情况下,白花花的躯体飞出老远。
珞文忠已经颜面丧尽,根本都不打算出手。
他身后的弟子们连忙出手将那弟子拦了下来,避免他受更重的伤。
那名男修士被身边之人搀扶着,都顾不得浑身的伤势,怒目圆睁,颤抖着惨白如纸的嘴唇,而后伸出手指向吕斯业。
“你……你……”
也许是因为太过气愤,原本就濒临昏迷边缘的他话还没说清楚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你什么你?真弱。”
吕斯业挺着胸膛站在原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见吕斯业这副嚣张的模样,珞文忠更加地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开口怒骂。
这一下,他的颜面真的丢光了。
恐怕不久之后整个承影宗都要将这件事情传遍。
届时,就算他是长老,也拦不住弟子们的背后议论。
“哼!”
事已至此,珞文忠根本没有了留下去的必要。
他冷哼一声,一甩袖袍就要带着几个弟子离开。
就当此时,李东兴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吕斯业却是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
“师叔,下次来落雪峰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啊,不然师侄这都有些招待不周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师弟们来落雪峰一趟,连饭都没吃就走了,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师叔留下来用个饭再走吧?”
还没等吕斯业的话说完,珞文忠带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弟子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吕斯业轻哼一声,不屑地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
“师尊,他们离开了。”
吕斯业朝着李东兴鞠了一躬,笑呵呵说道。
李东兴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没有说任何话,背着手离开了。
见到此处的麻烦终于被处理完毕,吕斯业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转身面向上千承影宗弟子道:“登飞舟,出发!”
终于,一炷香后,五艘飞舟缓缓开拔,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某个方向。
……
青崖瀑布。
此处俗语有云:青崖不可攀,其上有仙君;水涧不可入,其下有苍蛟。
居住于此处的山上百姓们从来都不会尝试踏上青崖山。
不光是因为这些老一辈传说,更是因为上到青崖的村民从来没有活着再下山的。
而且,那些死去的村民尸体,总会在下一个月阴之夜随着湍急的瀑布水流而出现在山下的水潭里。
这种极其恐怖诡异的事情在十年当中出现了五、六次,从此青崖山便成为了当地村民的绝对禁地。
而在两天前,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小村落再次丢失了一个孩童。
那是个七岁男孩,在与同村伙伴一起上山玩耍,却莫名其妙失去了踪影。
“山子!我的山子啊!”
一阵哭喊夹带着哀嚎声在小小的山村间回荡。
那孩子的名字正是山子。
一个身躯不怎么高却显得黝黑壮硕的男人走了过来,也是满面悲切:“都是你,要不是你没得看住山子,他至于能跑丢吗?”
男人的埋怨似乎是一下激起了女人心中的愤恨,她手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骂骂咧咧道:“你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孩子跑去哪里,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看得住?”
“张大牙,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成心要气老娘是吧?”
就在两人的争吵愈来愈激烈的时候,一位佝偻着身躯手拄拐杖几乎瞎眼的老翁走了过来。
那男人见老翁都寻了过来,急忙上前搀住老翁道:“三叔公你怎么也过来了?”
那老翁那是村中辈分最高的老者,就算是张大牙这些饱经沧桑的汉子也得叫他一声三叔公。
三叔公摸索着坐在村口一个巨大的树桩上,焦急开口道:“山子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那么懂事怎么会突然跑到青崖山上呢?”
听了三叔公的话,妇人只是一个劲儿地落泪,一句话也不说。
张大牙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三叔公,这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骂了他几句,他也不会想不开登上青崖山。”
“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啊!”
说罢,平日里坚强如铁的汉子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三叔公听完久久无话,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要怪就怪这孩子命苦,从前村里人就传言说青崖山上有山鬼作祟,这几十年间,坑害了我们村子里多少的人命啊!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三叔公虽然上了年纪,但决断起事情来却毫不犹豫。
“三叔公,还有什么办法?”
正悲痛欲绝的张大牙原本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当他听到三叔公的话时,心里一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
“去山神庙里求一下吧,兴许能有用。”
原本指望着三叔公拿主意的张大牙一听,顿时泄了气。
这办法,能叫办法吗?
村口的山神庙破破烂烂,虽然已经历经了几代人,但也仅仅是一个破房子而已。
里面的山神像也早已破烂不堪。
虽然这里地处深山,人们应该尊崇山神。
但自从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有人将性命丢在山上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祭拜山神,修缮山神庙了。
山神庙能屹立到现在还没有倒塌,已经算是山神保佑了。
张大牙虽然不情愿,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唯一求得安慰的方法。
无奈之下他告别了村口的三叔公,一个人来到山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