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双掌翻飞,一只黑压压的手掌顿时出现在了王宸的头顶。
此刻他化神期的修为全开,妄图以绝对的修为压制,短时间内拿下王宸。
但王宸岂是易与之辈?
黑色巨掌威势冲天,轰然落下。
王宸也欲速战速决,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太玄经运转,同样以掌对掌。
他举掌向天,全身金光大放,宛若天神降世。
一只同样轰鸣不已的灵力巨掌冲天而起,与黑色巨掌轰然撞在了一起。
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黑色巨掌直接被金光刺得千疮百孔,轰然而散。
见自己一招落败,二长老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重新打量了王宸一眼。
他明明只是元婴巅峰的实力!
虽然距离化神期只是一步之遥,但这一步的差距,却有如天渊贯世,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而长老不信邪,澎湃的灵力流转,再次出手。
但王宸可不会给他再出手的准备。
既然已经闹成了这样,不如就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命!
王宸双掌在身前划过一圈的轨迹,而后,双手推出!
肉眼可见的,他的身后出现了成百上千只金光灿灿的拳头!
鸿蒙灵气,第一次被王宸在战斗中使用了出来。
鸿蒙灵气的威力,岂是一个化神期修士可以揣度的?
那二长老见王宸来势汹汹,直接抛出了一个外形有些奇怪的法器抵挡在身前。
他不信,一个区区元婴期,能够翻起什么大浪?
但下一刻,二长老的目光中就满是震撼,惊恐不已!
因为,那些闪烁着暗金色的拳头,在排着队向他砸过来的时候,在无限放大!
一只只宛如传送阵一般大小的拳头一下接一下,重重砸落!
砰!
二长老身前那个防御法器,仅仅支撑到了第三拳砸落。
然后一声巨响过后,法器直接被砸出了一大条裂缝,而后轰然碎裂。
“不!不可能!”
二长老面色狰狞地大喊一声,他的口中一边吐着血,一边惊恐地看着下一个即将砸落的拳头。
砰!
二长老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软塌塌地飞出了很远。
王宸散去了其余的金拳,觉得有些没意思。
现在化神初期,已经不够他打了。
就是不知,现在再遇上血魔宗那帮人,会是什么情形?
血罗天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置信。
同样是元婴期,为何他却菜得像狗一样被王宸蹂躏至此?
见王宸目光不善,血罗天正要呼喊什么,下一刻却直接瘫软在地。
一剑封喉。
剑芒连带着元婴都一并绞碎了。
对于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吞噬他,王宸都嫌脏。
收拾完毕,王宸默念口诀,再次启动了传送阵。
但就在这时,罗叶宗深处,又涌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那气息磅礴而又深厚,还有一种令人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这是一位强者!
王宸眉头一皱,他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离开!
他将口诀以最快的速度默念完毕,而后出手干预传送阵!
站在王宸身后的雷霄也吃惊于王宸的举动,但奈何他帮不上什么忙。
这是极其危险的举动,稍有不慎,便会被搅入空间乱流之中。
但王宸面无惧色,眼中满是坚毅。
狂暴的灵气在传送阵中涌动,空间之力也如风暴一般肆虐着。
“给我启!”
王宸大喝一声。
从修炼中醒来的罗叶宗强者乃是化神中期的修为,此刻,一道天际流光以无匹的姿态迅速赶来。
“快,再快……”
王宸口中喃喃,传送阵中幽蓝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下一刻,他与雷霄都消失在了传送阵中。
紧接着,那强者并不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此地,周边都涌动着无尽的杀意。
他环顾四周后,却无处发泄,只能怒骂一声:“狗贼,老夫要杀了你!”
……
严紫曦事发地。
一批承影宗弟子正四处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但除了炸成碎片的飞舟之外,再毫无线索。
正当吕斯业眉头紧皱的时候,却看到王宸已经在弟子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在过来的时候,王宸已经用神识将上百里的范围都搜索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这样一来,严紫曦就生死难料了。
王宸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他注意到了吕斯业的愁容,这根本不像是因为严紫曦之事才有的情绪。
“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吕斯业见王宸问了起来,也就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远超出王宸的预料。
浩然州又有八家小宗门,一夜之间鸡犬不留,全都消失了。
如此诡异之事接二连三,搞得整个浩然州都开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他们要那么多修士干什么?”
此问题一出,吕斯业还没有什么反应,王宸自己倒是先想到了一个可能。
夺魂……
他想到了浮生圣殿。
可一来他并不知道浮生圣殿在东荒的势力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如果能够做到这一步,那必然已经是庞然大物。
二来,浮生圣殿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没有任何根据就猜测到浮生圣殿的头上,未免太武断了些。
王宸思索着,还是没有说出口。
吕斯业沉思道:“如此大的手笔,我只见过一次。”
“东荒曾经有过一个极其邪恶的势力,他们将无数的修士投入一个无尽深渊之中。他们认为,那深渊之中居住着他们的邪神,只要将九千九百九十九名修士投入其中,邪神就能够死而复生,重新统治大陆。”
“后来呢?”王宸问。
“后来被我承影宗屠戮了个遍,那深渊底下,我们也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吕斯业接着说道:“这种便是早已失传的血祭之法。”
王宸看向吕斯业,眼神中的寒意掩饰不住:“如果有人在谋划一场极其盛大的血祭,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吧?”
吕斯业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沉重:“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