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对林鸢的口气有些不满,她这副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让人生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
“在我面前,你觉得自己还有反抗的余地吗?”林鸢勾了勾唇角,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站在她的面前,林风都感觉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你自己乖乖进来,还是我让人帮你?”林鸢话音刚落,旁边的车里便走出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林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将刚才的火气通通都埋在了心底。
他知道,在这里动手自己根本就占不到百分便宜,索性就放弃了挣扎。
见林风朝车门走去,林鸢满意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算你识相,还不算太蠢。”
“你说话一直都是这种口气吗?”林风坐在车里,冷淡的说着。
林鸢坐在驾驶座上轻蔑地看了一眼身旁林风,“像你这种蝼蚁,只配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同样都是人,你又有多高贵。”林风微微侧目。
“我有多么高贵,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像你这种井底之蛙,一辈子就只配抬头仰望我。”
林鸢一踩油门,车子便如离弦的弓箭一路开了出去。
“可惜,我并不想看
到你,但何谈仰望。”林风回过头来,目视着前方的道路,悠悠开口。
“这件事情怕是没办法,如你所愿了,就算你不想见我,也必须见我,因为在未来我就是你的天。”林鸢唇角上扬。
“很不巧,我从来不喜欢抬头看天?”林风也不知为何,一和她聊天,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在言语上胜过她。
“无视比自己强大的人,这本身就是弱者的行为,装聋作哑只会落后挨打。”
“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林风不想和这个女人再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他先一步开了口。
“说了那么多废话,总算问到正题了。”林鸢笑了笑,开口道,“不如我现在跟你讲讲我的来历。”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也是林家人。”林风冷漠的说道。
“也是?”林鸢重复了一遍林风说的这两个字。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林家人不错,而你!不配!”
“不管配不配,我现在都姓林。”林风没有计较女人的话,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圣都林家原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像你们这些栖息在里面的蝼蚁,也改重新改名换姓了。”
林鸢的话
语中透露着无法形容的优越感,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宰一般。
“你说什么?”林风皱了皱眉。
“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确还听不懂,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林鸢嗤笑道。
“我说,你以后都不用姓林了,更不要出去用我们林家的姓丢人。”
“你刚才说林家没有存在的必要是什么意思?”林风急迫的问道。
“忘了告诉你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收购圣都林家,让它成为我们在华夏的工业基地。”林鸢笑着说道。
“工业基地?不可能!”林风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你不要忙着拒绝,我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刚才的话只是为了通知你一声。”林鸢嗤笑道。
“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公事公办签字盖章,该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如果你不同意,我最好用些手段让你倾家荡产了。”
林风紧了紧拳头,面对如此强硬的林鸢,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的决定和想法似乎都变得一文不值。
“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改变主意?”
林鸢薄唇轻启,仿佛在宣判着一个人的生死。
“我不
会同意,圣都的产业是我们林家几代人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它交给别人。
林鸢对这个答案并不惊奇,在来之前,她已经细致地调查过林风了。
做为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生娇子,怎么会舍得放弃他金光闪闪的外衣呢?
“很好,勇气可嘉,希望你未来失去一切的时候,还有胆量说出这句话来。”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句话来,林风只会觉得可笑,可是这些话从这个女人口里说出,他只感觉脊背发凉。
这个女人和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并不一样,她有能力有手段,最重要的是有金钱和势力。
单就她身上穿的一身衣服的价值,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财富。
在林风出神的时候,林鸢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你可以滚了。”
“看来你在**呆的太久,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建议你最好买一本词典,好好学学怎么说话。”林风淡淡开口。
“就凭你也配对我说教?”林鸢面色有些不善,只见她掀开身上的皮衣。
从腰间拿起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林风的太阳穴,沉声说道。
“若不是看在你身上的血脉,我早就一枪崩了你了。”
“
看来你还是承认了我的血脉。”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林鸢冷笑了一声,打开了保险栓。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林风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是一个理智的人,绝不会头脑一热,做出拿命去赌的事情。
“你怕了?”
“没有人不怕死。”
听着林风喉结颤动的声音,林鸢忍不住大笑起来。
“弱者就该有弱者的样子,挑衅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林鸢戏谑地看着林风,眼神中满是玩味。
“还不赶紧滚,等着我送你去上西天吗?”
见林鸢将枪收了起来,林风这才走下车去。
一个赛车手从兰博基尼里走了下来,将车停在了路边,回到了自己同伴的车中。
柯尼塞格再次行驶在了广阔在了公路上,只有林鸢的一句话还在随风飘荡。
“林风,再见到我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车队,林风心中是说不出的惆怅。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坐在兰博基尼里面,却没有任何想开的欲望。
这个女人带来的冲击,让林风有些消化不良。
眼看着日头偏西,最后一缕阳光洒在兰博基尼的车窗上,林风这才重新握上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