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池眉头微蹙,寿元树异动,树下四人一起在打坐修炼,恐怕是那个位置的灵气十分浓郁,所以小师妹宁可委屈,也不愿与那三人多作纠缠。
“我们一起去,但是你别打扰小师妹,那树下的灵气浓郁,我们赶紧去占个位置修炼,说不定我们可以一举突破。”
原本躲在暗处观望的修仙者,这时候也发现了寿元树下的波动。
修为高一点的,立刻明白发生了是什么事情?
修仙者前仆后继的朝寿元树,耸立的方向奔跑而去。
宁非池的话,让桃木剑很是惊讶,待他静下心来,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惊呼出声:“好浓郁的灵气。”而且是越来越浓的那种。
他远远的站着就可以感受到比平日还浓郁的灵气,若是在树下,那该是何等的浓郁。
寿元树不停的在释放着灵气,慢慢的越来越多,就连周遭躲在暗处的灵兽的虔诚的跪坐在周遭一起吸收空气中的灵气。
那场面说不出的壮观。
外边的人互相抢夺着灵气,墨晚晚在结界内,丝毫不受任何的影响。
反倒是沈攸宁身边又凑上了宁非池和桃木剑,两人是自己的师兄,她也没好意思开口叫人滚蛋。
原本灵力就被墨晚晚的结界给吸收了大部分灵气了,这会又被两个修为高的吸收大部分灵气,到她身上的灵气,几乎是对折又对折,也就比平时在特定的灵气空间多了点灵气。
沈攸宁几欲崩溃,这三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为什么事事都和她对着杠。
还有两个师兄,以前不是都紧着她来吗?
现在为什么也变了。
宁非池察觉汇聚到沈攸宁身上的灵气越发的稀少,她是自己疼爱的小师妹,自然是见不着她收一点伤害。
从空间手镯中掏出一张聚灵符,在沈攸宁的周边也布了一个结界。
墨晚晚布结界的时候,没有人瞧见,就算是瞧见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要用符笔在空中随手一画,就能随手成符。
宁非池给沈攸宁布置结界实在众人的眼目之下,结界已生效,周边的灵气一下子朝沈攸宁的周遭快速的聚拢而来,沈攸宁微微蹙起的眉头,一下子就抚平了。
寿元树溃散的灵气越发的稀少,顿时引起周遭散修的不悦。
“这玄阳宗未免太过霸道了,他们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占所有的灵气。”
“是啊!就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吗?”
“我看啊!玄阳宗的小师妹之所以是个天才,就是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将灵力都聚集在他们身上,我要是有这个资源,我也能成为天才!”
一直在打坐修炼的桃木剑也感觉到灵力淡薄了,这点灵气对于金丹的他,已经起不来多大作用。
耳畔传来嘈杂的议论声,说得的主角正是自家的小师妹沈攸宁,那可是他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他顿时听不下去,干脆睁开眼睛,怒视着众人。
“没有人限制你们,不能使用聚灵符,只要你们拿得出手,我们玄阳宗也绝对不会阻挠。”
他说这句话,不过是知道再也不会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拿出聚灵符。
就算是他也没有,也就是像宁非池这个大师兄,不管是修为或者是能力都在玄阳宗名列前茅,才有这个资格,错,应该是才有这个本事拿到聚灵符。
要知道,整个下修仙界,符箓师就是一个稀缺的职业。
符咒更是一票难求。
墨晚晚三人全心全意的吸收着寿元树溃散的灵气,丝毫不搭理玄阳宗和散修们之间的口角。
玄阳宗吃相难看也不是第一天的,散修们痛骂了几句,声音就越来越小。
没有离去,他们倒是要看看用了聚灵符的天才小师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若是,没有半死的进展,他们还能耻笑一番。
时间一点点过去,寿元树是的金光越发暗淡了,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黑洞,斑驳不堪,像极了逐渐老去的老人。
随着时间的流失,黑洞的范围原来越大,寿元树也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光彩,身上的灵力溃散之时,整棵仙树也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树下的四人依旧没有一丝的动静,一些看热闹的人也逐渐失去了兴趣,三三两两的离开。
桃木剑和宁非池依旧静静的守在沈攸宁的身旁,护着她。
直到天边的云彩再一次刷亮了整个白云山秘境,四人几乎是同时睁开双目。
“师妹,你醒了?”一直盯着沈攸宁的桃木剑,一声惊呼打破了晨曦,瞬间将所有的视线都看向沈攸宁。
只是下一秒,他们被天空突然炸响的闷雷给吓道了,就看见天空中出现了无数道闪电,闪电泛着五彩的光芒,直直的朝四人坐立的方向直直的劈了下来。
众人诧目,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闪电。
五彩的闪电伴随的轰隆隆的巨响,人群中有人发出尖叫声:“一定是天道,天道要惩罚他们这群为了一己之思,占领所有灵力的人。”
原本还有不信,但是五彩的闪电真真实实的朝化成灰烬的寿元树的树下,袭击而开。
宁非池眉头微微蹙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诡异的闪电,他下意识的伸手拽住沈攸宁,他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沈攸宁还没完全消化掉体内的灵气,突然被宁非池这样一拽,气血一下子就上来,生生的吐了一口血。
气得她老血都要炸了,一群愚昧的散修,怎么连大师兄都这般的没见识。
但是想到,若不是他大手笔给她设置了聚灵符的结界,她也不会到了濒临突破的境界,就差一点助力,她突破指日可待。
她虚弱的伸手擦了一下嘴角,面露委屈的看向宁非池,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不再自己身上。
就听见身后又响起了一道比之更加沉闷的雷声,吓得她往宁非池的怀里钻,将头整个都埋进宁非池的坏里。
一道刺眼的光亮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地,就连埋在怀中的沈攸宁都能感觉到它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