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发百中。
“咻!”
这次箭射出的速度很快。
甚至能够听到破风的声音。
而且力度很强。
黑袍人顿时心生警觉。
单从声音来说。
这一支箭便是来势汹汹。
而且与那些捕快所射出的箭有很大区别。
无论从速度还是力度。
都是要高出多少倍。
黑袍人根本避无可避。
这样的速度。
即便他的刀再快。
想要斩落这一支箭。
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即便他斩断了。
那一支箭最多是偏离方向。
但箭头最终还是会射到他的身上。
不过是跟秦颂所瞄准的部位不一样罢了。
但他还是会受伤。
疼的还是他。
所以他放弃了斩箭。
而是用刀身来挡。
就如同挡箭牌一样横在身前。
“叮!”
黑袍人用刀挡住了那一支来势汹汹的箭。
但尽管这样。
黑袍人双手握刀。
一左一右。
一只手握着刀柄,一只手或者刀尖。
全力挡住那一支箭。
但那一支箭,几乎耗尽了秦颂所有的力气。
射在刀上。
还能让刀弯曲。
甚至能够让握刀之人。
黑袍人后退三步。
可见力道之强。
而且黑袍人双臂麻木。
久久不能过使得上力。
即便他极力伪装。
但是他双臂仍然不停的发抖。
满脸不可思议。
他至今仍不敢相信。
这是一个书生,可以使出的力度。
而且这是书生的第1次射箭。
这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
打死他都不相信。
而且即便别人看不出来。
他本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那一箭。
可是瞄准了他的心脏。
如果他不挡下了。
那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大意。
即便自己是斩断了那支箭。
箭头有可能会穿透自己身体。
从自己后背贯穿而出。
到时候非死即残。
此时此刻。
黑袍人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他有一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
就差一点点。
他就死了。
他能够躲过这一劫。
不过是因为秦颂经验不足。
还没有用尽全力。
又或者说。
刚才那一箭。
不过是这一种试探罢了。
就好像一个猎人。
明知道一个猎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但他为了自己的箭术更上一层楼。
他故意不杀死猎物。
他留下这个猎物当自己的活靶子。
供自己练箭。
就如同一个老虎。
再玩弄一只小羊。
却不把这个小羊咬死。
而是一点点的将它玩死。
看着小羊一点点绝望。
一次又一次以为自己可以逃脱。
希望又绝望,绝望又希望。
经过几轮打击。
最后崩溃而死。
这对于老虎来说。
绝对比得上。
简单的将小羊咬死。
充当猎物要好的多。
玩物不仅能够带来乐趣。
玩完还可以拿来当食物。
两全其美,一石二鸟。
何乐而不为?
就如同现在的黑袍人一样。
在秦颂的眼里。
他随时都可以被杀死。
而且他此时已经深陷重围了。
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杀死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秦颂却丝毫不着急。
还想慢慢跟他玩。
将他当成一座移动的靶子。
而且会反抗的靶子。
这么好的靶子。
可遇不可求。
一旦玩死了。
上哪去重新找呢?
难道用自己原来练箭吗?
活人练箭到底有多危险。
别人不知道。
秦颂不可能不知道。
与其找自己人。
还不如找这个敌人。
而且是十恶不赦的敌人。
射死了也无所谓。
反正死不足惜。
死有余辜。
秦颂将它当做是一次性耗材。
用完就扔的那种。
反正又不需要承担一点责任。
死了就这样乱葬岗搞就是。
对着敌人也不用心软。
以便于发挥自己最大的实力。
想到这里。
黑袍人更是心底一凉。
自己同归于尽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而且对方箭术如此之强。
自己恐怕还没有近身。
就已经被对方射死了。
心头不免蒙上一场阴霾。
其他人同样是震惊不已。
他们也没有想到。
他们的县令大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箭术。
平时不声不响的。
没想到却可以百步穿杨。
不仅不比他们差。
反而远在他们之上。
不仅射的准。
力度也很大。
甚至能够将黑袍人逼退三步。
黑袍人到底有多强。
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这么多弓箭手都只是将黑袍人射伤。
但那几箭都不是要害。
只是给黑袍人制造一点伤。
但远不及,伤到根本。
不过是限制的黑袍人的行动能力。
让他冲杀没有那么猛。
压制了他的火力罢了。
但他们的县令大人秦颂易出手。
给了他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
一箭就让黑袍人退三步。
艺高人胆大。
而且从黑袍人的脸色来看。
这震惊程度远不比他们低。
这就证明了刚才那一箭的水平很高。
有多高?
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这样都射不死。
真是可惜了。”
秦颂叹了一口气。
尽管嘴上说可惜。
但谁都能够从语气里面听得到轻松的兴奋感。
就如同是狩猎一样。
差一点就射中猎物。
但又不想将猎物立马杀死。
因为一下子就将猎物射死,就没有快乐了,没有成就感了。
只有不断的挑战。
最后才获得成功。
这样才会带来巨大的成就感。
这样的满足感才会使人释放大量的多巴胺。
秦颂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反而觉得很刺激。
就如同是在打游戏一样。
完全没有难度就可以通关。
一点快感也没有。
多巴胺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释放。
就完事了。
就如同。
裤子都脱了。
你却说完事了。
一点快乐也没有体验到。
听到秦颂的话。
黑袍人脸色铁青。
一阵红,一阵白。
甚至都能够开染房了。
秦颂的话在黑袍人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
尤其是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
秦颂,不过是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不入流的书生。
竟然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且还将他当成猎物。
将这里当成了猎场。
想要围杀他这个猎物。
这岂不是就是将他当成畜生了?
当了一辈子高手的黑袍人。
哪里会受得了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