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这样说,我可能都拿你没办法。
你这简直是在找死!”
这简直是在往秦颂的手里递刀子。
他们太高估锦衣卫的道德水平了。
锦衣卫说你有罪,你最好有。
要不然你没做过,他们也会说你有做过。
锦衣卫这里从来都不是公堂。
不是辩驳,辩论的地方。
而是他们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先斩后奏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个是妥妥的生杀大全。
这一切都按照着秦颂的预想中发展。
而黄家已正钻进他所设的局里。
而锦衣卫早已经在秦颂的袋子里了。
此时此刻。
“既然黄家主对自己如此有信心。
说得如此光明磊落。
想必黄家主一定是清白的。
我看就不用搜了吧。
如果我们说岂不是不相信黄家主的人品。
那岂不是在怀疑黄家主?”
秦颂此言一出。
令无数人惊讶。
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吧?
秦颂竟然为自己的死对头说好话。
秦颂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
这样黄修文岂不是很亲密,90多身上的嫌疑。
刚才秦颂可不是这样说的。
现在的态度简直是180度大转变。
这转弯的速度,令在场众人都纷纷咋舌。
就连黄修文本人也是感到莫名其妙的。
但他下意识认为秦颂没有这么好心。
必然是暗藏玄机。
竟然周永年,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毕竟怀疑对象是黄家的是就是秦颂提出来的。
而现在秦颂竟然说不搜查了。
相信黄修文是清白的。
只是秦颂这一番话并没有说完。
“但是现在是黄家主执意要求搜查的。
如果我们现在不搜查。
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令黄家主心寒了吗?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搜查的仔仔细细,这样才对得起黄家主。
还黄家主一个清清白白。”
众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
但总算是听得明白了。
说到底。
说到最后秦颂还不是要搜查。
周永年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搜查一下。
便能知道这一次的怀疑有没有错。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免得错过机会。
“既然这样。
那就搜。
搜仔细一点。
莫要冤枉了别人。”
随着周永年一声令下。
锦衣卫和捕快一起进入黄家搜查。
秦颂也跟着大部队进去了。
只不过他不是进去搜查的。
……
后院。
秦颂左看看,右看看。
发现身边没有人跟来。
他发现有间房子,关着门。
似乎不让人进。
秦颂立马施展轻功。
飞上屋顶。
揭开房顶上的一片瓦。
从这个间隙往下看。
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
正睡得死死的。
这人不是贺德庸还能是谁呢?
难怪没有见贺德庸出现,原来是躲在这里养伤了。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颂自然不会放过。
秦颂尽量动作轻一点。
随手一抓。
他手里便出现了一个制作精美的盒子。
这个盒子是秦颂提前准备好的。
但刚才没有带进来。
而是放在家里。
其中刚才利用隔空取物的技能。
将这个装有白纸的锦盒。
随手取了过来。
这个盒子正是从陈家缴获的。
用来装假配方最好不过。
秦颂立马将瓦片盖好。
然后拿出一只迷烟。
从窗户对着房内吹。
片刻之后。
秦颂打开窗户,从窗户进入室内。
然后将锦盒藏在衣柜里。
重新关上窗户,不留一丝痕迹。
然后重新回到前院。
这期间没有人注意到秦颂的异常。
每个人都忙碌着搜查。
大概半个时辰。
一众人等终于将黄家给搜查完了。
准备收队。
但却一无所获。
这样周永年无比的沮丧。
刚才没有搜查的时候,也许抱有侥幸心理。
或许搜查的时候会有结果。
只可惜现在已经完全搜查完了。
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算是彻底死心了。
线索现在断了。
周永年也开始怀疑秦颂的判断。
他不知道秦颂为何如此一口咬定配方就可能藏在黄家。
他对秦颂的判断动摇了。
他怀疑秦颂是在借他的手公报私仇。
故意打压黄家。
这是把他当枪使。
他对秦颂心生不满。
再加上之前秦颂,将陈烈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杀死。
现在的线索也断了。
顿时失去了调查的方向。
他看见秦颂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么畏惧了。
而是有一丝不满之色。
秦颂自然也能够感受到。
不过他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了。
“各位大人,辛苦了。
感谢你们为我证明清白。”
黄修文一脸得意。
你们在黄修文看来没有搜到东西,这是肯定的。
因为他根本没有得到配方。
包括周永年在内。
一众锦衣卫都是一脸的憋屈。
他们锦衣卫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搜查就没有搜查不到东西的。
他们感觉这一次被秦颂给忽悠了。
现在被人当成小丑一样耻笑。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秦颂。
虽然他们不知自己的种子为何对秦颂如此言听计从。
但是脸上的不满可是很明显的。
“秦大人。
刚才多谢你仗义执言。
如果没有你的坚持。
我黄家恐怕还没有洗脱嫌疑。
也没有得到清白。
恐怕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这一切都是秦大人的功劳。”
黄修文这话充满对秦颂的冷嘲热讽。
一脸的阴阳怪气。
就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对对对。
别人说请大人明察秋毫,一心为百姓。
我本来还不相信的。
我以为秦大人今天来是公报私仇的。
原来是我错怪秦大人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秦大人的良苦用心。
就是为了还黄家主一个清白。
背后的原因真是令人暖心。”
一旁的钱良才也开始表演起来了。
配合刚才黄修文的冷嘲热讽,就像接力棒一样。
还装出一副错怪秦颂是个内疚的样子。
秦颂不禁冷笑一声。
这里原来不止自己是演技派。
这黄修文和钱良才也演得颇为生动。
这一次周永年不像刚才一样。
也并没有制止黄修文和钱良才对秦颂的阴阳怪气。
而是默许。
或许在周永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黄修文和钱良才不过是说出了他们这帮锦衣卫的心里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