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更多的官员只会官官相卫。
想陈家这种世家大族。
哪个官员敢动他们。
不巴结他们就了不起了。
剩下几个捕快,听到秦颂的判决,表示很震惊。
愣在原地没一个敢上前的。
因为他们都有妻儿老小。
与秦颂的光棍不同。
加之陈家已经在罗阳县积威日久。
没人敢轻易动他们。
即使现在陈勇已经被停职。
但陈家依然是那个陈家。
还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庞然大物。
即使陈家打一个喷嚏。
对于罗阳县的普通人来说。
那简直就跟打雷一样。
更何况秦颂只是口头将陈勇停职了。
对陈家并没有一丝实质的伤害。
如果最后陈家没有被扳倒,他们这些得罪过陈家的人,可要会被陈家秋后算账的。
没有一个捕快上前将陈安给压下去。
陈安见此。
刚听到自己被判死罪而吓破胆。
现在又开始蹦跳起来了。
“你看看,我陈家才是罗阳县的天。
谁敢动我?
你们就算不考虑一下自己,也考虑一下你们的家人。
动了我,我不担保,你们的家人会不会出现意外。
你们的名字我可都记得。
你们的样子我也认得。”
陈安此言一出。
刚才还想动的捕快现在就更不敢有一丝动作了。
树的影,人的名。
陈安朝每一个捕快扫视了一眼。
每个捕快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不敢与陈安对视。
看来他们都是被吓破胆了。
虽然这不能怪他们。
但显然他们已经不适合再做捕快了。
因为他们连最基本的胆量都没有。
以后还怎么指望他们难过公正执法呢?
“还有你们这群泥腿子,刚才都站出来指着我。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爹肯定会救我的。
你们就先洗干净脖子。
到时候我出来,第一个找你们。
对了。
如果你们哪家有漂亮婆娘的。
也可以让她洗得白白净净送给我享受。
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听着陈安那魔鬼般的笑声。
百姓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打死他,打死他!”
无数百姓齐声高呼要将陈安当场。
但陈安丝毫不惧。
因为他认为没有一个敢动手的。
不过是为了耍耍嘴皮子罢了。
于是还继续挑衅道。
“来呀,上来打我啊。
怎么像个娘们一样?
我就站在这里。
有种就动手。”
陈安甚至还做出非常侮辱性的动作。
老百姓甚至都握紧拳头了。
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揍他。
因为毕竟公堂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县令大人都没有开口。
敢冲击公堂。
一个不小心进去了就麻烦了。
“就是喜欢看你一副相,干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来呀,打我啊。”
陈安还恬不知耻的挑衅着百姓。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好啊,让我来。”
秦颂都看不下去了。
撸起袖子冲下去,就直接给了陈安踢了一脚。
陈安猝不及防。
被秦颂从后面偷袭。
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摔倒在地。
秦颂顺势将刚才的那一块抹布,蒙在了陈安的头上。
使出浑身解数。
动手又动脚。
对着地上的陈安拳打脚踢。
直到达到自己气喘吁吁。
都不知踢了多少脚,打了多少拳了。
反正陈安的传叫声是一直没有听过。
秦颂这么久都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嚣张的人。
秦颂多多少少有点不讲武德。
不然以他的实力,很难将陈安打倒。
救人一旁的李雪莹也被秦颂的胆大妄为给震惊到了。
自从她跟秦颂认识以来。
他对这个男人的认知一直在被刷新,被突破。
可以对天发誓。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书生整天动手动脚的。
也没见过哪个书生像他这么直率。
做事不顾后果。
想干就去干。
从不会考虑什么大局。
打完陈安,他又做回了座位上。
又恢复了那个书生的县官模样。
文质彬彬,人畜无害。
谁又能想到这个书生一刻之前还在暴揍一个犯人。
可谓天底下独一个。
相对于其他书生。
整天之乎者也。
满肚子算计。
虚伪阴险。
李雪莹更喜欢这个直率的书生。
因为秦颂身上没有那一股文人的繁文缛节。
地上的陈安。
赶忙将身上的抹布。
丢到地上。
“刚才是谁打我?”
朝着一旁的捕快问道。
但旁边的捕快支支吾吾的。
半天没有说出名字。
陈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于是朝外面的百姓问道。
但百姓门都是双眼看天,要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陈安像是撞了鬼一样。
自己被打的浑身疼。
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人动手。
这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大人,我们年纪大了。
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我们一致商量,我们都不干了。”
几个捕快也是老油条了。
在县衙混了这么多年。
这点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自己夹在县令和陈家之间。
这两边神仙打架。
城门失火,早晚殃及池鱼。
跑得快,好世界。
不然到时候就算不当炮灰。
也早晚要被陈家给算账。
干脆这样子,还不如早点退休。
还能捞到一个好声名。
“行。
本官同意了。”
强行将这帮人留住,也留不住他们的心。
心走不到一起的人。
相信将他们留住也难保他们的忠心。
到时候还要防止他们临阵倒戈。
还不如现在就大大方方的。
保障队伍的纯洁性。
也不用怕到时候担心背后捅刀子。
结果现场捕快全部走了。
秦颂除了李雪莹之外,就是一个光杆县令的。
都这个样子了。
还怎么将陈安收入大牢。
轻松看着台下那些群情汹涌的百姓。
恨不得将陈安剥皮吸血。
秦颂灵机一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些百姓不就是正好的盟友吗?
他们与陈家就是敌对关系。
常年受陈家的剥削和压迫。
哪家跟陈家不是有点血仇?
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私底下投陈家了。
秦颂正在思考的时候。
陈安又开始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