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桦可有传来消息?”
清云坐在长台前,端起杯子,杯中并非茶水而是上好的烈酒,她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皇太后摇了摇头。
“陛下知道我与景桦的关系,这段时间慈宁宫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就算是景桦想要与我联系也是做不到的。”
清云轻声道。
“听说景桦不是娶妻了吗?”
“我不方便动手,景桦也不便亲自露面,就让那个王妃去试探一番那个江休的真假吧。”
皇太后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江休从慈静宫出来后,就回到了西厂之中。
品味着慈静宫中的一幕幕。
他差点没把持住走到皇贵妃的宫里去。
可一想到事情还没办完,最终还是回到了西厂,趁着这段时间将自己的修为稳固下来。
接下来江休没有再轻举妄动。
他目前的境界虽说提了上来,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可身上的功法却一直疏于修行。
全然没有发挥出一阳指与火星剑应有的效果。
为了不被人打扰。
江休在西厂的地下为此挖出了一个供他修行的地下室。
当然。
他建这所地下室也并非全然为了修行。
地下室入口就在他的房间之中,若是皇贵妃再来两人再也不怕被人打扰了……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江休整日埋在地下室之中。
手中逆鳞自行汇聚成剑,在他的手中化作漫天飞影,星痕漫天。
良久后,江休额头之上的汗水顺流而下。
他坐在地上,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盘膝坐在地上平复着体内的罡气。
可他身体颤抖个不停,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这一切只因为他刚才用出了掠星剑的最后一式。
掠星剑对罡气的消耗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就连他这种罡气近乎无穷的怪物。
现在也只能勉强将掠星剑完整的七剑打完。
出到第六剑的时候,他体内罡气还游刃有余,可那最后一剑宛如深渊,无论他体内有多少罡气都会被一并吞噬干净。
江休怀疑,若不是他体内罡气深厚如海。
换个人来,强行用出最后一剑顷刻间便会被反噬至死。
他清晨进入,直到深夜体内罡气才恢复了些许。
就在这时。
他闪电般睁开双眸,一丝寒芒从中迸发。
有人!
有人悄然间闯入了他的房间。
向来谨慎的他早已在房中布下极为隐蔽的机关,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得到消息。
江休站起身,从另一个通往西厂外面的出口离开。
这个地下室是他耗费了许多心血准备的。
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他从西厂的窗户摸了进去,脚步十分轻缓,身上的气息也隐蔽到了极致,与一旁的石头也没什么丝毫差别。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江休躲在一个屏风的后面,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在他的房间中搜寻着什么。
“不在?”
黑衣人自语了一声,显然有些疑惑。
江休听见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
且以不变应万变。
看看这家伙想做些什么。
黑衣人在发现江休不见后,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在房间中搜寻起来。
直到目光看见江休所在的屏风。
显然是想要藏到屏风后面埋伏江休。
走到屏风后面,他看见江休正笑着看向他,在黑夜之中宛如恶鬼一般骇人。
要不是习武之人,直接被吓死也说不准。
“你是在找我吗?”
江休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淡淡道。
黑衣人的身躯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先前他搜索房间的时候,这里分明没有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身影如同鬼魅,转眼间便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应激之下,将手中的粉末朝着江休的脸挥洒了过去。
江休略微皱眉,当作是毒粉。
长袖一挥,那毒粉便倒飞了回去,尽数落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他屏住鼻息,身形离远了些。
可黑衣人并没有倒地的意思,只是动作有些奇怪,那黑衣人的姿态让江休感到有些熟悉。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
他双指并拢,弹出一道指芒,将那黑衣人的身形定住。
江休缓缓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一把将他的面罩摘了下来,看见黑衣人的脸庞时,诧异道。
“黑荷?”
这人竟是平桦王的那个王妃。
江休弹指间将黑荷身上的穴位解开。
黑荷平日里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可仍是强撑着精神,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休刺去。
江休勾唇一笑,信手将匕首夺了过来。
“王妃这是怎么了。”
“半夜走到本督主的房间,莫非是迷路了?”
“要是本督主误会,将你当作刺客可该如何是好。”
现在他能够确定,平桦王妃是中了催情类的迷药。
这个平桦王妃对自己这个“太监”用这种东西,结果最后却自食恶果,说起来还真是造化弄人。
黑荷腿脚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意识都变得迷离。
不断的扒着自己身上的黑衣,口中呢喃道。
“热……”
“好热……”
江休蹲下身子,看着眼前黑荷的反应。
心想,这个黑荷不愧是绝世神医,就连配制的催情散效果也比别人的猛。
就在这时。
平桦王妃忽然朝着江休扑了过来,双臂紧紧抱着江休。
江休能感受到那高耸。
想到她是平桦王妃,江休仍由她抱着,却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的手却胡乱摩挲起来。
憋了许久的江休大脑充血,什么规矩教条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一把将平桦王妃抱了起来,看着她那仿佛醉酒般的姿态忍不住笑道。
“这可是你强迫我的!”
“可别怪我。”
将黑荷放在床上,江休看着她的脸。
黑荷的性格他很了解,一看就是极为孤僻的那种,他甚至都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平桦王的王妃。
可眼下黑荷在床上不断地发出嘤咛。
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欲念使然。
江休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太过心软。”
“狠不下心看着一个美女中毒死去。”
“那我就勉强帮你解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