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在玲珑阁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一楼因为皆是看客的缘故,皆是对着那远处的拍卖台上指指点点,想要知道今天这拍卖行之中又会有什么稀罕之物流出。
良久后,一声清脆的铃声在那幽暗的拍卖台上响起。
刹那间。
周遭墙壁之上一盏盏琉璃灯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诸位,本次玲珑阁的拍卖正式开始。”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广袖长裙的典雅女子已站在那拍卖台上。
看见女子的瞬间。
一楼几乎所有男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狼一般的目光。
这大饱眼福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多见。
自然是能多看两眼就多看两眼。
就连江休看见那底下的女子也不由得暗暗赞叹,这玲珑阁培养女子的能力。
容貌个个都是万中无一。
而且每个人身上的气质又大不相同。
能够在不同的场合,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丝雨已从江休的怀中站了起来,拍卖开始,她也要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了。
“第一件拍品乃是一件敕金琉璃耳环。”
“此乃西域独有的特殊矿物熔炼而成,且制成这耳环的矿物所在的位置乃是一处绝壁之上。”
“而且出现的位置十分随机。”
“为了这一副耳环我们可是折损了不少人,这才勉强凑足了打造这幅敕金琉璃耳环的矿石。”
“起拍价,黄金五十两。”
在一楼的看客听见这令人咋舌的价格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十两黄金!”
“就这么一对破耳环?”
“果真是有钱人的游戏,我本来还想着看看有没有机会拍回去给我家夫人呢,一听这价格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够啊!”
身旁也有人安慰道。
“咱们这些普通人能看上一眼就不错了。”
“你且瞧好吧,这还只是开胃的小菜。”
“到了后面,光听价格你就能吓死!”
其实也不怪他们惊讶。
就连许多真正参加拍卖会的人心里也有些震惊。
他们早就得到消息。
说这次玲珑阁的拍卖会,将是五年内最为盛大,拍卖价值最高的一次。
不少人闻名而来,却被眼前这惊人的价格吓到了。
这头起得未免也太高了。
上来就是五十两黄金?
“五十五两!”
“六十两!”
“六十五两!”
尽管耳环的价格十分高昂,可今天有底气坐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富甲一方的存在?
很快的耳环的价格便给抬到了八十两。
这敕金琉璃耳环虽是稀有之物,可到了这般价格也算是顶到头了。
叫价的声音也逐渐停了下来。
坐在三楼的一个粗狂男子,他赤裸着上身,怀中还抱着一个娇滴滴的艳丽女子!
笑着挑起那女子的下巴,厚大的嘴唇差点贴了上去。
“喜欢大爷送你的礼物吗?”
女子娇羞一笑,端起酒杯递到了男子的嘴边,用极为柔媚的声音说道。
“您送的东西,妾身自然喜欢。”
可还没等他将那杯酒喝下去。
坐在天字号房的江休略微垂眸,倒不是这吊坠有多稀罕,而是想感受一番拍卖的乐趣。
他朝着一旁与她对坐的丝雨递了个眼神。
天字号房中忽地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
“天字五号房出价二百两!”
“什么!”
在场人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那站在窗口报价的西域女子。
“这耳环最多再加十两就能稳稳拍下。”
“可楼上的那位竟直接豪掷百两黄金!!”
“你懂什么?”
“这点钱在人家的眼里最多就是一壶酒钱,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穷鬼一样!”
“哼,说得好像你多有钱似的。”
“有能耐你去把那耳环拍下来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能住上那天字号房!”
良久后,拍卖台上的典雅女子一锤定音。
伸手指向众人头顶的方向,露出灿烂的笑容,柔声道。
“让我们恭喜天字五号房的贵客。”
“我玲珑阁的第一件拍品就能引得天字号房的贵客出手,真是开门红啊。”
让我们有请第二件拍品。
坐在三楼的壮汉喘着粗气,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中满是杀机。
一把将她怀中的女子推了出去。
“没看见大爷杯里没酒了吗?”
女子哪里敢多言,心想你自己没本事,抢不过人家天字房的贵客凭什么在我身上撒气。
第二件拍品是一本上等的功法。
江休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收回目光,静静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片刻后,丝雨敲门而入。
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绸缎垫底的玉盘,向江休微微鞠身。
“公子,您拍下的敕金琉璃耳坠。”
“不知帮您放在哪里?”
江休转头看向她,将茶杯放下,目光在她的脖颈之上停留了片刻,轻声道。
“戴在你身上很是合适。”
丝雨眼神略微颤抖,摇了摇头,“公子莫要取笑丝雨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怎能放在我的身上。”
江休回头笑着打趣道。
“不戴在你身上,难道戴在我的身上吗?”
“这耳环本就是买来送你的。”
“区区一件首饰,不值一提。”
说罢,他挑了挑眉,“戴上看看。”
丝雨不敢再拒绝江休,十分小心地将耳环戴在耳朵上。
江休看着她的容貌不由得拍手道,“果然配你。”
丝雨心里激动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价值两百两黄金的敕金琉璃耳环!
在临拍卖前。
她还在与姐妹们讨论,如此华丽又昂贵的耳环最终会戴在谁的身上,此刻她亲手将耳环戴在自己身上,至今仍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她急忙行礼道,“多谢公子垂爱。”
丝雨笑意不消,看着江休的脸她脸颊忍不住升起一丝红晕。
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能遇到江休这般英俊潇洒,写意风流的公子已是万般幸运,如今又得公子的怜惜,她心中不自觉地涌现出一丝感动。
丝雨重新坐在江休的对面。
江休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一楼的拍卖台上,可她的目光却是满目含情,停留在了江休的脸上。
江休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转过身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丝雨笑着摇了摇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这一幕搞得江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