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口近在咫尺,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把的时候,头皮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被人抓着头发拽了回去,直接扔在地上。
一只脚踏过来,踩在他的左边肩膀是,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凌浅沫惨叫一声,痛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妈的臭**,居然还想跑。”踩着她的男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恶声恶气。
凌浅沫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左边肩膀动都不敢动,饶是如此,依旧是撕心裂肺的痛。
“老、老大,别、别给踩死了啊。”之前被她踹了一脚的男人跺着脚过来,重点部位被踢的惨痛显然还没缓过来。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一巴掌拍在这人脑袋上,“你他妈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不过到底还是松了脚,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
凌浅沫不断的小心吸气,太大的动静都能扯到左肩上的伤口,痛的生不如死。
然而那群人却不管她的伤势,直接把人抓起来又反绑到柱子上。
这一次绑的比之前更紧,肩膀受伤,再被反绑着,拉扯得仿佛要断掉。
凌浅沫的脸色登时白的跟鬼一样,额头的刘海和鬓角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男人看她这
样子,有些担心的对自己老大道,“老大,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你刚才那一脚不会真的踩出毛病了吧?!”
“妈的,这娘们诡计多端,刚才踹你那一脚还没让你长记性?”老大抬手又是一巴掌,“给我盯紧一点,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要是再出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开始凌浅沫以为这里一个人,所以才诱导他给自己解绳子想逃跑。
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群,带头的还是个大块头,满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好惹。
那个老大警告了一句之后,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不过出于谨慎,还是留下两个人,跟恶心男一起守着凌浅沫。
已经是凌晨六点,天马上就亮了,然而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凌浅沫的下落。
宛城那边给出消息,果然如叶梓安所预料的那样,凌老爷子出事了。
于是连夜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手,连警察那边都让顾北打了招呼,几乎把春城翻了个底朝天,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
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拄着拐杖龙头,看自己一贯沉稳淡定的孙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电话打了无
数个,然而还是没找到凌浅沫的下落。
叶老苍老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绑架凌浅沫,总归有一个原因。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阻止她和叶梓安结婚,未免太过单薄和冒险。
而且据他所知,在所有喜欢自家孙子的女人之中,有本事做到这一步的,还真没有。
叶梓安明显已经处于暴躁的边缘,脸色阴郁得吓人,眼神中渗出的冰冷,简直要把人的灵魂都给冻结。
手机忽然响起,叶梓安几乎是一秒接了起来。
那头是恭敬的声音,“叶少,找到载夫人离开的出租车司机了。他说夫人去了离春城下面的富县,距离这里大约六十多公里。但是夫人下车之后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立刻派人去找,把富县给我翻个底朝天。”
叶梓安几乎是吼出的这一句,吼完后抓了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抄起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叶老。
“去吧,婚礼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叶老摆摆手,“找到凌丫头,第一时间跟我说。”
叶梓安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往富县,到的是后天已经大亮。
比他先一步赶到这里来的手下已经查到了一
些线索,现在正在加紧追查。
毕竟凌浅沫是大半夜来的,目击者有,但不会太多,找起来还是有些难度。
上午十点左右,手下终于找出了凌浅沫被关押的地点。
春城也派了警力过来,并且和富县的地方警局联系了,派了一些人手过来跟他们一起行动。
肩膀上的痛折磨得凌浅沫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昏迷,脸色更是白得像鬼一样,神情间的虚弱明显不是假装,这也让留下来看着她的恶心男等人犹豫不决。
不知道是应该放开她带她去医院,还是继续这么绑着。
“你们看着她,我去给老大打一个电话。”恶心男掏出手机往外走,他是真担心再这么下去,这女人非死在这里不可。
“好,你快去吧。”其他两个人也觉得凌浅沫的情况有些不对,催促他赶紧去打电话。
恶心男举着手机拨通号码,一边往门外走。
砰!
他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被踹飞的门板迎面砸向恶心男,直接把他砸到在地。
跟着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察从外面冲进来,举着枪大吼一声,“举起手来,不准动,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剩下的两个人还没来
得及有所动作,就被警察掀翻在地。
叶梓安跟在警察后面冲进来,一眼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神色虚弱憔悴的女人,额上沁着冷汗,眉宇间有着明显的痛苦。
“浅浅。”男人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心上狠狠捅了一下,痛的难以言喻。
冲过去拨开警察,亲自解开她的绳索。
女人的身子立刻虚弱软倒,还未倒下就已经被男人一把搂过。
“呃……”女人的身子撞过去,碰到了受伤的左手,忍不住又是一声**,眼角沁出些泪,脸色又白了一点。
叶梓安这才发现,她的左手僵硬的垂着,一看就是受了伤不敢动。
男人身上的气息,顷刻间森然如锁魂的死神一般。
弯腰将女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的同时,冷声交代身边的警察,“我要知道背后策划的人是谁?如果你们问不出来,我就自己动手。”
“是是是,叶少。”跟着过来的在警局那也是部门一把手,此刻却不敢多言,只赶集吩咐手下人把人带走,加紧审问出背后的主使。
察觉到男人的气息有些可怖,凌浅沫强撑着精神,有些艰难的道,“现、现在几点了?你、你在这、这儿,那、那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