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鼻子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左边的脸颊。
“放开看看。”
是昨天的蛀牙，今天竟然发炎了。
没刷牙，有细菌，吃上火的东西了，吃甜食。
“你昨天吃什么了？”
“蜂蜜。”
大牛鼻子殷勤地从腰上的布袋子掏出一罐蜂蜜递给秦天成。
“智者，这个大黄蜂产的蜜，可甜了。”
秦天成没想到他们已经采取蜂蜜来补充糖分了。
虽然蜂蜜很好，但是他们不刷牙，牙齿就特别容易发生蛀牙。
“我看看。”
秦天成大手一挥，牙椅瞬间出现在草地上，这一波骚操作直接惊掉大牛鼻子的下巴，他“哇哇”连叫几声，夸赞道：“智者的法术真神奇，竟然能变出这么大块的东西。”
大牛鼻子好奇地围着牙椅走来走去，这种神奇的东西，他是第一次见。
“智者，这上面的是什么兽皮，摸着好舒服，连毛毛都没有呢。”
那是当然，现代的产物，总会比这种原始社会高级的。
“躺上来吧。”
秦天成有点怕大牛鼻子200多斤的体重把牙椅给坐垮，但想想这怎么都是系统给的东西，没这么菜吧。
随着大牛鼻子躺上去，牙椅瞬间变长，长度刚好能拖住大牛鼻子的脚。
这谁看了不得来一句：卧艹！
椅子还能根据人的身高变化啊！牛！
“张开嘴。”
秦天成先给大牛鼻子的蛀牙上放了点消炎药，按照以前，这又要等牙齿消炎后才能补上，没想到消炎药刚碰到蛀牙，炎症就好了。
秦天成眨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心中直呼牛B！这套装备要是在现代，绝对能秒杀全国的口腔医院！
“好了。”
秦天成把牙齿坏掉的部分清理掉，然后补入树脂，至于剩下的拔牙和种牙，他打算一天干一点。
因为怕都干完了，这头牛会把他给串到他的牛角上。
“智者，我的牙齿真的不疼了，太神奇了。”大牛鼻子第一时间就想到族中的老人和孩子，大家经常会喊牙齿疼，等他和智者打好关系，就把他们都带过来。
“智者，这个给你。”
族中的老人说过，智者给看好身体后，是要给辛苦费的。
大牛鼻子给秦天成的辛苦费是一块上面带着一点绿色的石头。
至于为什么给石头，秦天成也不敢问，乖乖地把石头收进裤兜里，然后笑眯眯地目送大牛鼻子离开。
“饿啊。”
秦天成瘫倒在地上，再找不到食物，他就会饿死的。
“系统，我饿。”
“系统，我饿了。”
“要饿死了。”
“别吵了，吵死个系统了！”系统骂骂咧咧地出现，接着把秦天成臭骂一顿后，一阵白光闪过，秦天成回到电脑前。
电脑的屏幕黑漆漆一片，秦天成伸手去触碰鼠标，电脑的页面并没有亮起来。
“难道是做梦了？”
秦天成看向手机，时间距离他回来才过去一个小时，他在兽世待了快一天，这时间就对不上。
突然他注意到裤兜里凸起来的东西，他伸手去按压一下，在触碰到裤兜的东西时，秦天成的心跳都要少了半拍。
兽世里的一切并不是梦，是真的。
秦天成从裤兜中掏出一块石头放在桌子上，正是大牛鼻子给的那一块。
“系统。”
没有人应答。
秦天成心中意念一动，拔牙钳也没有出现。
“奇怪？怎么到这里就不灵了呢？”
秦天成猜测，这个神级牙科设备是要在兽世才能使用的，然后兽世的一天等于现代世界的一个小时。
就是怎么进入兽人世界？
秦天成压根就不想知道。
里头都是比他恐怖的存在，他进去就是送人头的。
“叮铃铃！”
是一个未知的固话，秦天成接起电话，对面那头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蒋素芬的家属吗？”
“嗯，我是。”
“我们医院该手术方案了，你交的钱不够，明天再过来补1万块。”
“怎么就改方案了呢？”秦天成想询问清楚，对面却挂断了电话。
明天就要1万块，他上哪儿找。
秦天成苦笑，最后捂着脸抽泣。
“就一天的时间，我上哪儿去找1万块钱来啊？”
秦天成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他的日子会活得这么难？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无眠。
一早。
秦天成拿着2000块钱站在一间私人医院门口，这是他刚才卖了400cc的血液换来的，才两千块钱，离1万还差8000。
秦天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打算再进去卖一次，这样就有4000块了。
“小伙子，你不是刚才来过的吗？以为脱了件外套我就认不出你？”
秦天成没想到这样会被认出来，尴尬地拿起桌子上的单子准备离开，起身时不小心一脚踩在一只被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猜到你了。”
秦天成赶紧低头道歉。
一个带着嘲笑的声音响起。
“哦，这不是我那大学的秦天成秦班长吗？来这么做什么？找工作吗？”
顾涛今天来这个私人医院做交流的，现在院长带着他在医院到处转转，没想到这样都能遇见秦天成。
“顾涛。”
“班长啊，这是什么？”
顾涛一把夺过秦天成手中的单子，接着念道：“献血单子，要抽400cc呢？”
顾涛看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涛道：“班长，你很缺钱吗？上次借你那3万块不够用？不够你来找老同学我嘛，来这里卖血做什么。”
这家私人医院的献血是有偿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顾涛也就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不用了，我快凑够了。”
“小伙子，有苦难就找老同学借呗。就刚才，你还想骗我再给你抽个400cc，我们这是有偿献血，可不是要命来的。”
“哟，班长，你也真是够勇的，一天献血800cc啊！这可是要命的哦。”顾涛把要命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似乎是想告诉在场的人，秦天成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
“我有事，先走了。”
“别呀！班长，你踩脏我鞋子的账还没算呢。我这鞋子可是法国空运过来的，好几万一双呢，被你踩一脚，我可心疼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