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珂,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就不要去寻你父亲的是尸体了,他已经死了,先顾着自己吧!”
身后传来掌柜的声音,但是胡珂根本不为所动,步伐坚定地朝着县衙走去。
刚出酒楼门口,迎面撞见三个陌生人看着自己,她也不管,便要绕过三人,朝县衙而去。
陆云敬连忙出声道:“胡珂,等一下,我们陪你去!”
听到声音,胡珂停下了脚步,看向三人,刚才她着急离开,没有注意三人的衣着。
这时她才发现这三人的穿着打扮十分的熟悉,但是面容却不认识,直到其中一个矮个子说话,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怀意,她尝试着喊道:
“师父?”
“师妹,是我们,师父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们还是进来了!”
矮个子身后的高个男子这时也开口说道,她终于确信这三人应该就是陆云敬三人了。
胡珂自然是欣喜若狂,毕竟她刚才还在盘算该如何去要回父亲的尸体,如果被丢去乱葬岗还好,如果不是,只怕要废些手脚了。
“你刚才和掌柜的话我听到了,事不宜迟,你赶紧带路,先把你父亲的尸首找回来!”
陆云敬虽然很想进酒楼吃饭,但是他要帮徒弟把这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先。
在胡珂的带领下,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了县衙,只见这县衙一片素缟,正在办丧事,这丧事的主角自然是这原本的道县县令和县令公子了。
按说人走茶凉,这道县县令已死,他夫人竟然还能在县衙操办这么大的丧事,到也是奇特。
只见不断有人前往吊丧,倒显得这县衙十分的热闹。
陆云敬示意胡珂先走,他在后面压阵,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后退,也没有后退的必要。
“来者何人?”
胡珂几人的出现自然引起了注意,那在县衙门口接客之人,出声问道:
“我来找我的父亲!”
胡珂淡淡地回答道,便往里走进去,根本不理会那个迎客之人,那人能在门口迎客,自然是对县令的亲朋十分的熟悉之人,但他根本不认识胡珂。
他正想伸手拦住胡珂,却被黄有为用手一挡,巨大的力量让他顿时站不住脚,险些摔倒在地,连忙闭口不言。
四人走进县衙,只见县衙大堂内摆着两副棺材,里面自然是县令两父子的尸体。
棺材的前面跪着一人,却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半天都没有起身。
县衙内的修士都已经看到了胡珂的到来,有几人认出了胡珂,还在暗自称奇,胡珂竟然来到这里。
然而当胡珂在仔细一看地上跪着的那人时,顿时却是悲痛万分,又怒气攻心,只因那人正是他的父亲。
在路上,他还纳闷这些修士为什么要带走他父亲的尸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如何能够接受,顿时怒吼道:
“到底是谁让我父亲跪在这里的?”
“你就是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来这里,来人把她给我抓住!”
这时,旁边一个妇人出声道,这妇人身着素缟,正是道县县令的妻子。
“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你们杀害了我父亲,竟然还让他跪在这里,你们散尽天良”
胡珂看着眼前近若癫狂的夫人,依旧怡然不惧,怒斥对方。
“你不过区区一个卖唱的,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反抗,还连累我丈夫儿子因此送命,我叫你偿命!”
那妇人的脸上满是狠厉,竟将胡珂恨到骨子里去了。
而他身旁的修士也紧张的看向外面,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进来后,才偷偷松了口气。
县令夫人看着四周的修士还不动手,连忙叫道:
“快上啊!愣着做什么?”
此时,那些来吊丧的人早已经躲的远远得了,生怕牵连到自己。
妇人身旁的修士也是果断出手,攻向胡珂,然后原本设想中手到擒来的事情,竟然没能如愿。
“难怪你这么大胆,竟然敢过来,原来也成为修士了,莫非以为你一个练气期的存在,也可以在这里放肆”
县令夫人话语依旧狠毒,眼睛看向门外,声音提高了几分,
“杀人凶手也在外面?”
话语说完,却没有人进来,她看向胡珂,怒道:
“那人不出来,就先拿你出气!”
她身旁的那几个修士没能抓住胡珂,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骂道:
“废物”
然后突然出手,这妇人竟然也是一个筑基期的存在,胡珂面对妇人的攻击,自然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然而,妇人的攻击全部落空了,因为陆云敬出手了,只是此时他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鸡腿,正啃的开心。
他挥着手来到胡珂面前,将鸡腿一扔,落在妇人的面前,溅起了油汁。
看了眼妇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管说道:
“我们此行过来只不过是想收殓一下尸体,大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杀人凶手,你杀了我儿子,竟然还敢如此说话,不就是仗着自己修为高,莫非觉得我家无人吗?”
妇人一看陆云敬,发现看不穿他的修为,知道对方起码是聚液期的存在,但却丝毫不惧,丝毫不曾示弱。
“杀人者,人杀之,你儿子不也是仗着修为杀害了其他人,你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陆云敬反驳道。
“几个普通人,死了就死了,我儿子丈夫可是修士,岂是那些泥腿子能比的?”
妇人却丝毫没有改变,说出了这般的言论,显然她根本视人命如草芥,特别是普通人。
将这两种人分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那你丈夫和儿子,也只能死了便死了,莫非你还想要我偿命,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陆云敬听的无名火气,不由地嘲讽道,而他的这番话,让县令妇人的脸变得铁青,境界不如人,便是事实。
看着沉默不语的妇人,陆云敬只当她服软了,便对胡珂说道:
“徒儿,收殓好你父亲的尸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