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这是特意过来看民女的笑话?”
不管这萧泱棣究竟有什么打算。
谢景依一转往日里防守的性子,转守为攻,先发起了询问。
明明说一句话,都在那哆嗦着,声音也没来由的虚弱。
可她偏不认输。
萧泱棣冷哼一声,弯下腰,双眸满带着怒意,注视着谢景依。
“哼,你有什么笑话可看。”
他是真的生气了。
先前都已经告知谢景依,将一切过错推到他的身上。
居然还将自己弄成这幅伤痕累累的模样。
旁人不心疼,他心疼啊!
“民女现在不就是一个笑话,在外没了名声,在这里又没了尊严,如同一只蝼蚁,任你皇室中人拿捏。”
这皇室中人四个大字,谢景依咬得极重。
连双眸中都充斥着满腔的恨意。
萧泱棣看着这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彻底泄了怒火。
“依依……你听本王的话,不要再这般任性了。”
两人之间总有一方要先低头。
谢景依还在气头上,那这个头就由他来低。
他可不想将谢景依越推越远,最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可明明是萧泱棣服软的话,落在谢景依的耳中却全是讽刺。
“任性?原来王爷觉着民女蒙受冤屈,惨遭公主毒打,这一切都是民女任性的缘故?”
“既然王爷觉着民女任性,民女偏就任性到底。”
萧泱棣可算是明白了。
在气头上的女人,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凑到谢景依的耳旁。
“丞相听说你进了典狱司,当场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未醒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本宫自不敢拿丞相的性命欺骗你,你若是不信本宫,大可问问陆大人。”
先前,萧泱棣就已经收到消息,谢景依不知道靠什么收服了陆承烁,免了入典狱司后的第一顿刑罚。
本还为她高兴,准备亲自调查究竟谁对马下了药。
刚一分神,却错过了萧若儿和薛卿妍过来典狱司的消息。
后得知此事后,立马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竟来晚了。
谢景依没想到,先前的心慌竟是这等缘故。
彼时,她放下了桀骜,一脸担忧的看向萧泱棣。
“大夫怎么说?”
“气血攻心所致,虽没有性命之忧,却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如今,诰命夫人正在床边守着,大公子则为了你的事,到处奔波。”
“到处奔波?司南伯呢?寻他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还有燕世子呢,他不是也目睹了那日之事。”
医治容隐时,司南伯也是在场的,在集市救容隐,南昭也是亲眼看见,这么多证人在,哪里还需要奔波。
“司南伯临时接到急报,赶赴百里外的军营,要六日才能回来,燕世子昨日被太后带去庙中吃斋念佛需得十日返回。”
萧泱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焌黑的双眸里划过一丝无奈。
他抬手想将人拥入怀中,却见谢景依满身的血痕,转而扶住未曾受伤的双臂,一脸认真的看向谢景依。
“依依,你怎还不明白,你如今究竟身处怎样的境地。”
萧泱棣计较。
计较谢景依一点都不信任他,更没有依靠他,还一直想着同他撇清干系,方才提了这么多能救他的人,偏偏忘了他当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