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上次,这次游戏太简单了。我特意来到这个牢笼是为了你。”楚妤的话让楚南有些受宠若惊。
“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选择难度比较简单的规则游戏世界,你把这次机会用了只是为了我吗,你是不是喜欢我。”楚南开始自恋了起来:“毕竟像我一样的男人可不多,帅气而又有智慧。”
“呵呵,你想多了。我是希望下一场游戏的时候,能够找到你的弱点,然后杀死你。”楚妤并没有掩饰她的目的,就像杀掉楚南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楚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家伙,那么直白的。
“好吧,你现在发现我有什么弱点吗,还是......”
“目前为止还没有,不过,你到底能不能找到凶手呢,这让我有些期待。”
之后两人再没有过多的交流,楚南深知自己不能再和她过多地交流了,这样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缺点。
于是他便又像一只地鼠一样,从投入口中钻了进去。
“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楚妤看着楚南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在那戈壁荒原的事情。
“我们有十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束手就擒吧,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楚妤面前是一群拿着武器的男人,这些家伙都是参与游戏的新手。
“这荒原戈壁的规则一就是夜晚不能暴露在戈壁外面,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你们在这之前没有杀死我的话,那么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楚妤和他们谈判:“不如我们各退一步,现在去寻找庇护所。”
她不是怕自己打不过这十个人,而是怕违反了规则,在夜晚,戈壁会以各种形式降下灾难,惩罚违反规则的人。
“哪有你想得那么好!给我上。”头头命令下来,其他伙伴皆是向楚妤冲了上去。
楚妤见谈判失败,也从腰间拔出了长刀,有了兵器的她,战斗力可翻了不止十倍。
一刀战十刀。
随后便是,金属相接的声音不断在荒原戈壁的原野上响起。
人类的鲜血划破了天空的蔚蓝,使其变成血红的颜色。
再看荒野之下,刚才那群嚣张的男人已经变成一个个碎块了。
楚妤并没有觉得威胁已经解除,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了一个角,要是没有找到庇护所,那么她肯定会死在这里。
她在戈壁原野上如同鬼魅幻影一般奔跑着,不过落日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恐怖的黑夜已经降临了。
她停下了脚步,不是在等死,而是在警惕着周围。
一束白光闪过,她的瞳孔急速收缩。
白光过后,是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东西——无边的戈壁荒野之上,远处隐隐约约地山丘正在向她压过来。
不,这并不是山丘,是几十米高的怪物!
她面前的是血肉组成的山,这血肉之山上仿佛有无数只手臂形状的树,这些手臂挤作一团,肆意扭动着。
正当她被吓得愣住的时候,一辆车车飞速驶来,车门打开的时候,她被拉了上去。
那恐怖的肉山,猛然倾倒下来,不过还是那驾驶员技术好,只是一个急转便躲了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在这个吃人的空间内,没有人会那么正义凛然,她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我知道你与那些被杀的人不同。”
危险解除,荒野的月光从车玻璃透过,楚妤这次能够清晰地看见这开车的人的模样了。
这人正是楚南,她永远不会遗忘的面孔。
楚南将他带回避难所。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在之后的一年里,她们共同抵抗这世界所带给他们的威胁。
直到戈壁荒野的第四年,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一年,食物在这片荒野几乎找不到了。
人们开始互相攻击,互相捕食。吃人已经变成这里的日常,唯有楚南和她始终保持着人性。
在篝火旁,楚妤带回了一只被杀死的人类。
“我不希望你和他们一样,像野兽一般。”楚南早已经见惯了血腥,但他看见楚妤将死去的人类分尸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恶心。
他并不是对这行为感到恶心,而是对做这些事情的人开始产生了反感。
“你难道就这样饿死吗?人类不过只是动物,虽然自然也有规则,让吃同类的家伙受到病毒的伤害,不过,把他的头去掉就行。”楚妤见楚南已经挨饿了好几天了,不得不这样做。
“时刻保持理智,我与其他人不同,我不会因为原始的欲望而丢失了自我。我救下这些善良的人,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圣母,而是作为同类的责任。”
楚南当时很善良,她也看在眼里,在这四年间,楚南救了不上几百号人。
“你就这样饿死吗,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人的需要有七层,我当然不是为了最原始最不堪的需要……而是发展,我想要洞悉一切,这样才能解救更多的人,得到真正的解脱。”楚南的眼神坚定,楚妤心知无论她怎么办,都劝不动这头倔驴。
只能摊牌了。
“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规则世界,你知道胜者会有什么奖励吗?”
楚南楞楞地听着她说话,这时候的楚南还是个新手,是完全不懂。
“是现实世界不可能拥有的能力,只要你赢了,就能得到无上的能力。而我,刚好是上一次的胜者。”
她靠近楚南,那只如同宝石般的左眼,慢慢变成白色,直到瞳孔消失,如同死鱼一样的白。
像是有一根根丝线一样,缠绕着两人的目光,直到楚南的意识完全迷离,只剩下仍由人操控的空白。
“忘掉你的善念,在这无限的规则之中,人如同动物一般,互相啃食……”
楚南呆呆地,似乎已经丢了魂魄。
邪恶,残忍,冷漠的念头,直入楚南的大脑,那火光的火焰变成了血色,在他脚下的,是无数的人类尸骨。
“还有……忘记我。反正,我们迟早会再见面。”
她走了,像是没有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