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耐心的等大宝吃完豆浆才领着人离开。
他们出了小吃街，转了两个街口，进了一个酒楼。
大宝观察了一下。
这酒楼是附近最高的，从南边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他刚才考核的位置。
看来，这次的考核点，都是围着这酒楼选的，方便他们观察考生的情况。
大宝跟着褚澜进去时，已经有两个孩子在了。
大宝早前也见过，不过，两人没与自己打招呼，也不知名字。
而这次，他们见到大宝进来，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大宝时，眼里的审视深了深。
大宝好似没有发现一般，乖乖按照褚澜说的在他们身后坐下，就低头玩手手了。
褚澜这考场，其实是最早结束的，不过大宝吃东西，耽误了一点时间，才是第二来的。
先到的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是南边考场的。
他们考的内容和大宝那边是一样的。
不过，他们并不是正常解出的。
而是不小心踩到了扮演受害者的老汉，惊慌下用的力还不下，老汉没忍住，吃痛没忍住蹦了起来，自己暴露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是考核，然后沉下心思去结题。
算是在知道答案的前提下将反推的。
这么算，大宝还是第一名。
众人商量后，也是这般决定的。
只是，当所有考核完成，宣布结果时，最先到了的两个孩子不愿意了。
他们明明才是第一个来的，而且，是唯一一组合作完成的。
他们听了，这也是考核评分之一。
可为什么最后赢的会是在他们后来的小豆丁。
他们不服气。
褚澜略作思量，决定让大宝将原因解释。
大宝有些为难的看褚澜一样，大大的眼睛好似在说“真的要全说吗”？
褚澜会意，不由愣了一瞬，蓦的想到之前两人谈的内容，急忙摆手。
“算了，不用了。这是所有先生讨论的结果。你们二人完成的虽然也不错，但江景衍同学，却是独立完成的，而且是在你们之前完成。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因我的缘故，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才会比你们晚到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再则，这次考核通过的学子，都会参加六国会试，与名次无关。”
这两孩子却不这么认为。
“第一只有一个，怎会没有关系？还有，我爷爷告诉我了，这次第一名，会得祁王亲手雕刻的印章一枚。这是无上的荣耀，名次怎会不重要？”
褚澜愣住。
这是祁王私下补贴的，并特意要求要保密，除了考官无人得知。
而今……
他看眼前孩子的眼神，不由变了变。
“哦，是吗？你爷爷是谁？”
“郭文渊。”
小孩大约是被名次给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自家爷爷在这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不可将印章的事说出。
他现在却……
褚澜“呲”的冷笑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家吧。名次的事，我会再与其他的先生商量。”
小孩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规规矩矩的行礼离开，就是走时，却没忘挑衅的斜瞅了大宝一眼。
大宝没在意，反而礼貌的回了一礼。
但若细看，会发现大宝看他的眼里浮着几分可怜。
他看的很清楚，褚先生再看这孩子时，眼里已经泛了冷意。
看来，下次，自己不会再见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