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感觉自己陷进了云朵里,失重感让她飘飘然,“哪有你这样强制开机的,我要投诉……”
“驳回投诉,夫妻间合情合法合理行为。”
炙热的吻,在她脸颊眉骨上一下下亲吻,快要把她融化。
房间没有拉窗帘,半月依旧洒下明亮清冷的光芒,笼罩在火热的卧室内。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暖融融的,让人想要赖在被子里不起。
陆景溪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
床上只剩她自己,连承御显然是去上班了。
坐起身,腰酸腿软的感觉让她龇牙咧嘴。
气得她捶床,男人和女人精力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换了家居服下楼,程姨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拉着她去餐厅吃饭。
餐桌上摆放着的食物好像有些变化。
程姨赶忙介绍,“我调整了食谱,先生说备孕期要把你养胖一点。”
陆景溪脸颊微热。
“对了程姨,能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份伤后疗养期间的餐谱吗?最少三个月那种。”
“可以,有忌口吗?”程姨知道,陆景溪是要为她大哥准备。
她想了想,“不吃南瓜。”
陆景肆南瓜过敏,刚到陆家时,谁都不知道他的饮食习惯,吃了常见的南瓜粥后,送医院输液三天。
陆景溪到现在依旧记忆如新。
程姨准备餐谱需要一天的时间,她继续修改毕业论文,时不时拿出手机,和温然星月聊天。
山海昨天的女艺人各个身着不外借的古董级别高定礼服,佩戴千万级珠宝。
这样的大场面,是任何一家影视公司都没做到过的。
山海带着星月的工作室一炮而红。
竞争无非就那么几家,究竟是谁对山海出的阴招,很快就能查清。
连承御给她的管理团队也不是吃素的。
五月伴随着热热闹闹的小长假开启。
街上的人流量照比往常多了很多。
陆景肆已经被连承御的一队保镖接回了别墅休养。
陆景溪最近几天经常在他这赖到天黑,才被连承御拎回家。
目送连承御的车子离开,陆景肆才从窗口转动轮椅,回他的雕刻间。
保姆欲言又止,试探着道,“先生,陆小姐说,不让您晚上做雕刻,费神。”
陆景肆没回头,声音略显淡漠,“睡不着,打发时间而已。”
房门关闭。
室内,贴墙摆放着一张三米的木桌,上头是镶进墙壁的三排架子。
最上面两排被封闭的木门挡住,下方那一排只有一块透明的玻璃门防灰。
能看到里头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木质雕像。
有草木花朵的,也有动物的。
各个栩栩如生。
陆景肆打开台灯,几乎白到透明的手指,拿起桌边未完成的木头和刻刀,继续雕刻。
淡黄色光影的笼罩下,能隐隐看出他手中的那块木头,初现女孩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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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陆景溪老早起床,特意画了个淡妆,头发板板正正的挽在脑后。
然后跑去衣帽间挑衣服。
金融论文答辩,每年都会难哭很多学生。
她要用最好的状态面对。
连承御拿了件白衬衫出来,看到女孩撑着下巴眉头紧锁的样子,笑问,“要不要帮忙?”
她眼睛一亮,“要!”
连承御从四面大衣柜里,挑了一件奶白色收腰毛线裙。
珍珠做扣,长度过膝盖。
他又拎了一双肤色小羊皮平底鞋,一对珍珠耳夹,选了黑色链条包。
她火速换上,镜子里的自己只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端庄得体,又不张扬。
满意地吃过早饭后,被连承御亲自送到了学校门口。
临下车前,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在她唇上吻了吻,“祝老婆旗开得胜,结束的时候跟我讲,我来接你。”
“好。”
连承御目送那抹纤细灵动的背影,和郁祁汇合,才发动车子离开。
郁祁远远打量着她,露出个微妙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陆景溪追问。
“你怀孕了?”郁祁语出惊人。
陆景溪忙看向四周,“没有!”
“那怎么穿的这么贵气,越来越像个贵妇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陆景溪洋洋得意,“那是自然,谁叫我现在是个小富婆呢!”
这点郁祁不否认,陆景溪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富婆。
答辩需要排队等候,她排在倒数第二个。
一开始是有点紧张的,结果推开那扇门后,就彻底不紧张了。
答辩过程很顺利,没有过分为难,但也不简单。
她拿着手机给连承御发消息时,班长忽然拦住她,“景溪,今后你是不是就不来学校了?”
陆景溪想了想,领毕业证的时候,应该是电影拍摄最紧张的时候。
“还不确定。”
“那赶着今天大家都在,集体拍张毕业照留念吧,怎么说都是同学一场。”
她没理由拒绝。
最后两名同学答辩出来后,全班集体在校内孔子像前,拍了正式的大合照。
直到出了校园,陆景溪站在路边回望这座百年名校,才有种感觉。
一种踏上社会的真实感。
虽然老早就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可这一刻,她才感觉,被校园保护的时光,真美好。
而她,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她今后,会有新的星辰大海。
鸣笛声唤回她的思绪,转身看到熟悉的车子,立刻上了车。
副驾上放着一大束向日葵。
她抱起花束坐进车子里,拿出里头的卡片。
车子发动时,她念出卡片上的字。
【祝陆老板今后,向阳而生,野蛮成长。】
她眉梢眼角都挂着发自真心的笑意,“连承御,你真是个仪式感boy。”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眉,“刚刚在伤感?”
“有点,遗憾于我们没能一起上学,无论高中大学,一起经历青春总归是美好的。”
男人单手打着方向盘,轻轻摇头,“不一定。”
“嗯?”
“高中的感情我不喜欢。”他语气里透出些嫌弃。
“为什么?”
“不能跟你上床。”
陆景溪被他的话给惊到了,“虽然道理是这个理,可你也别说的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