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御跟墨芍鸢三两句交代完找律师的事,便将母女二人送走。
两人回来后,继续被打断的晚餐。
陆景溪是真的饿了,喝了一碗燕窝奶后又吃了一大碗饭。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女孩嚼着饭的嘴巴一顿,“所以你不留星月吃饭,是怕我不够吃吗?”
男人眉梢微微挑起,又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算是吧。”
陆景溪感觉心里甜滋滋的,这个男人连她的饭量都掌控得……
诶?
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味,桌子下抬脚踢他。
“我这么饿,还不是因为你!”
连承御眉眼里裹挟着春风般的暖笑,“怪我。”
心满意足吃饱饭,趁着男人去收拾碗筷的功夫,她跑楼上阳台鼓捣天文望远镜看星星。
今晚天空有些薄淡如纱的云层,她猫着腰,调了好久,才等到云层散去,看到属于两人的星星。
不多时,阳台的门被拉开,她没直起腰,就被厚厚的羊绒披肩裹住了身体。
然后整个脊背被收进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姿势对于陆景溪来说,是很有记忆性的。
她挣了挣,没脱开,反而被他低哑的声音弄的腿有些软,“想感冒?”
她扭着头看他,“现在气温没那么低,而且我穿的够厚。”
说着,用毛茸茸的睡衣蹭了蹭男人的脸。
连承御借机往她脖颈处蹭,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记起了相似的画面。
陆景溪觉得这男人不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失控得彻底。
任她哭任她喊,甚至骂,他都跟听不见似的,陷入他自己的世界和节奏里。
就算前世也没这么疯过。
当然,前世两人也没这么坦诚过,除了第一次。
这么一想,果真揣崽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因为晚上的运动量足够多,陆景溪肚子里的晚饭没消化完,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样做的结果是……第二天醒来,她肿了。
无比心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能想象到被洛蒙耳提命面的教育场景。
以至于早饭什么都不敢吃。
连承御一个眼神便猜到了来龙去脉,转身去厨房,给她煮了一杯黑咖啡。
顺带做了两颗无油煎蛋。
“消水肿,但基础的蛋白质要摄入足够。”
他摘下围裙的时候,陆景溪就跟迷妹似的,双眼放光盯着他的身影。
这个男人永远秒懂她的心思,这样的感觉,会给予她无限的安定。
早饭后,连承御去上班,她则是在家等着黑咖啡起效,掐着时间点去公司。
化妆团队约的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去早了对方也不会到的。
然而黑咖啡的作用还没起效,洛蒙的电话于早上九点风风火火杀了进来。
“出事了!山海的库房起火了!”
陆景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起火?损毁程度呢?”
“里头借来的二十几件礼服毁的毁,烧的烧,珠宝也都出现年不同程度损伤,温然和管理团队在处理了,这次免不了赔偿一大笔。”
陆景溪全程紧皱眉头听完山海那边的情况。
她挂了电话后,立刻带着何欢去公司。
今晚的慈善晚宴,是山海的艺人第一次在大型晚会上露面。
可临门一脚出事了,不多想都难。
等她到了时候,山海大楼的火已经灭得不见一个火星子。
抢救出来的礼服都不同程度地烫出豁口,留下焦黑色印记,不能穿了。
至于珠宝首饰,也都被熏烤得黑乎乎一片。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山海这边花大价钱抢来的化妆团队已经到了,可因为艺人礼服损毁,妆容需要更改重定,时间来不及。
公关部和对方进行交涉,可化妆团队也很为难。
“合同我们是签好的,而且我们也把最好的时间段留出来给您的公司,我理解您这边的突发情况,希望您也要理解我们今天排的单子很满。”
化妆团队的负责人面露难色。
慈善晚宴这样的大活动,艺人团队和公司会疯抢化妆团队,用高价定时间。
毕竟好的化妆团队就那么两个,红毯上妆容出圈也可以给艺人疯狂吸粉的。
山海老早定了最好的时段,眼下突发情况,让艺人无法按照合同约定时间进行妆造。
会议室内。
温然脸色有些难看,助理去交涉其他化妆团队,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
稍微有些实力的团队,都没有时间。
匆忙赶到的艺人们各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大家都很讲究风水一说,匆匆跳槽到山海,结果出师未捷。
气氛有些低迷的时候,周桐推门进来。
她虽然现在一副小白花的造型,可突发状况让她气势凌厉骇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有人在搞山海。
她对着主位上的温然道,“别急,礼服的事交给我,各位助理把礼服尺码发给我的助理。”
一时间,屋内的大小艺人纷纷看过去。
部分人知道眼前的陆桐就是周桐。
财大气粗骄奢淫逸的那个周桐。
陆景溪也从座位上举起手,“妆造的事,我来解决。”
屋内众人的脑袋,又齐刷刷转到她这里来。
确实听说陆景溪签到了山海,可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这里露面。
大家好奇的目光里带着审视,毕竟网传她是陆家的女儿,同时还跟连城国际那位大佬有着某些关系。
这两个女孩,可不简单。
温然原本紧绷的面色,忽然噗嗤一下就笑了。
这笑声,瞬间挥散了屋内的压抑。
她一着急,把这两尊佛爷给忘了。
周桐拿着电话出去找人联系礼物问题。
而陆景溪,把电话打给了墨星月。
时尚工作室就是给上流社会的贵妇们和顶级艺人做妆造的。
最不缺的,就是顶级服化师。
昨晚睡前,她翻看了墨星月的朋友圈,她工作室的作品确实很出彩。
墨星月正窝在家里萎靡不振,罕见地接到了嫂子的电话。
“喂?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陆景溪笑眯眯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笔大单子,你接不接?”
“不接,我不靠朋友和家人。”
陆景溪挑挑眉,“原来我都是你朋友了?”
“才不是!”
“嗯,我就说嘛,我们是家人,是家人,就帮嫂子一个忙?”
陆景溪跟哄小孩似的,终于把小公主高傲的头颅给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