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温然和洛蒙便带着瘸腿的陆景溪去试镜。
《退路》这部电影不公开试镜,制作团队会从简历里筛选合眼缘的私下预约。
温然求了自家二哥,他和《退路》的导演臧勇是大学同学,用熟人的脸皮磨来一个插队试镜的名额。
陆景溪被带到工作室后,工作人员将她和温然洛蒙分开。
洛蒙起初不太同意,“你的脚没问题吗?”
陆景溪比了个OK的手势,慢点走路问题不大。
她跟着工作人员前往地下室。
门打开后,室内透出黯淡的光影,她刚踏进门内,房门就被人嘭的一下关上。
与此同时,角落瞬间闪出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后方箍住她的腰,将人往窗边的床上拖抱。
陆景溪刚要抬脚猛踹,却感觉腰上的手臂似乎避嫌似的,尽量减少触碰她的身体。
所以这是试戏的临时演员?
她瞬间收敛反抗的动作,配合着一秒入戏。
楼上从各机位看现场的臧勇,原本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结果看到陆景溪这么顺畅自然的接下了戏,立刻坐直了身子。
温然和洛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简直快要忍不住拍案而起了。
哪有不提前通知,就临时来这么刺激桥段的?
不多时,臧勇拿起对讲,“卡,带演员休息。”
陆景溪抬起头,精准地对着摄像头笑了笑。
她整理歪扭的衣服,被临时演员搀扶着出了地下室。
温然抿了抿唇,“臧哥,你这不地道了吧?怎么着也给个通知,这么突然万一演员受伤怎么办?”
臧勇捋了捋脑后的小辫子,轻笑,“我的演员有分寸,伤不了她。”
温然正色道,“我是怕陆景溪伤了你的人,我可没钱陪你医药费。”
臧勇,“……”
洛蒙,“……”
但洛蒙又觉得温然说的有道理。
陆景溪下手没轻没重的,刚刚要不是反应快,把人临时演员来个过肩摔,不得躺个三五天啊?
洛哥一阵后怕。
陆景溪在休息室乖乖坐着,不多时,就被通知可以走了。
从头到尾,没遇到其他试镜演员,甚至没和导演碰面,还是场突击的情景试戏。
新锐鬼才导演,就是会玩。
陆景溪觉得自己成功的几率不大,所以导演才没见她。
也就当走个过场,跟着温然和洛蒙回公司试礼服去了。
三天后就是年度慈善晚宴,属于历年来较大型晚会之一。
圈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很重视。
礼服都是从各大品牌借来的,但陆景溪如今官宣了Gtouy全球代言人,自然先挑选本家的礼服。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鲜少出席这种大型活动,更别提百万一件的礼裙了。
她前世甚至在网上买过三百块的裙子穿,结果被全网嘲……
莫名就对着镜子里衣着华丽的自己笑出来。
洛蒙拍了她一笑,“问你话呢,觉得哪条那好,傻笑什么?”
陆景溪美滋滋地晃了晃裙摆,“每一条都配我,简直美若天仙!”
洛蒙按着脑壳,“简直脸厚如地砖!”
但不得不说,确实每一条都很美。
最后洛蒙做主,选了一条红色渐变星云裙。
送陆景溪回云河墅后,临下车前,洛蒙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忽然凑到陆景溪身边,暗戳戳地笑,“这次慈善晚宴,连城国际也会参与,你家那位要不要……跟你一起走个红毯什么的?”
陆景溪正低头解安全带,闻言转过头,眯着眼睛道,“洛哥,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我官宣啊。”
洛蒙扶了扶眼镜,如果长尾巴的话,此刻肯定摇上了天,“这么粗的大腿,谁不想抱一抱,我也想啊!”
陆景溪当即义正辞严地双手交叉,“达咩!我一个人的腿,只能我抱!”
洛蒙看她护食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被何欢搀扶着进入院门后,发现车库里停着车子。
连承御已经下班回来了。
她加快了脚步进到室内,一楼没人,她正要瘸着腿扶着楼梯往上头走,就见男人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穿着西裤衬衫,胸口的衬衫布料被水渍打湿,晕出一片不规则的图案,过于白皙的脸颊和手指还沾染着潮气。
“怎么洗脸了?”她狐疑地问。
男人眸色闪了闪,“没事,你试镜怎么样?”
陆景溪直接被他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扑进他怀里,“连承御,你们公司HR每个月有面试指标吗?”
男人蹙了蹙眉,将她抱起往卧室走,“没有。”
陆景溪,“……那你公司正规,有些不正规的公司,需要拉人头面试凑数,我觉得我今天的试镜,就是凑数的。”
男人眉眼含着笑,将她放在床上,“很喜欢这个角色?”
她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深意,仿佛在说,‘没关系,你老公花钱砸给你’的豪劲儿。
她赶忙道,“不适合我的话,我不强求,强扭的瓜虽然解渴,我又没那么饥渴。”
顿了顿,视线又落在他胸口的水渍上,“把衣服换下来,都湿了。”
男人眸色微顿,立刻去衣帽间,拿了家居服出来。
陆景溪正低头和温然聊天,余光忽然撞进美好的肉体线条。
她下意识吸了一口气。
寂静的空间里,声音显得有些明显。
连承御拎起家居服的手一顿,半转过身,眼神微微一挑。
“啊,没事!我就是表达一下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她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口水。
也是奇怪了,亲密的事做过无数次,可每次看到他的身体,总是会有一些涩涩的想法出现。
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浮现一道阴影。
男人只穿着下半身的丝质长裤,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虬起,撑在她两侧的床垫上。
低邃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沉醉,“欣赏就够么,不想……试试吗?”
这一次,陆景溪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还是连续两次!
脸颊在他几句诱惑的视线下,越来越红。
她心想……
这男人怎么跟个……狐狸精一样,越来越会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