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谁……”她呼吸都不稳了,他还在那里隔靴搔痒似的顾涌。
陆景溪被他蹭出一身火,原本今晚打算进行这档子事的,但现在换了一种方式,她觉得很不爽!
坚决不行,将人一把推开,趴着去摸地上的手机,然而不等起身,男人从后方压力下来。
陆景溪感受到那股热度,心都沉了,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水。
前世各种旖旎记忆踏之而来,此刻就像导火索,瞬间燃爆了她的燥。
他太磨人,磨得她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力彻底垮塌。
被他亲到天旋地转,被他蹭到要四分五裂。
后来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心瞬间就软了,可嘴还是硬的,“等你明天醒了!我跟你好好算账!”
这一次,她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排斥。
此刻的连承御只剩本能,在确认身下的人是陆景溪后,他思绪彻底绷断,只有一个念头。
好好爱她。
陆景溪不知道连承御到底吃了什么,但她知道,他明天醒了,一定死定了!
疼不疼另说,温不温柔也另说!
关键是,从八点到十二点,怎么折腾了这么久,没完没了了!
陆景溪后来抬头看时间,手机显示十二点二十八分。
她摸了摸连承御还有些发烫的身体,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兀自笑出声,随后开口轻声道,“生日快乐,连承御。”
她眉宇满是疲惫,可眼眸里还是不可遏制的流淌出温柔和庆幸。
这一世依旧能彼此占有,相拥亲吻,真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她撑着酸痛发抖的双腿起身,去了浴室拧了湿毛巾给他擦身体。
一边擦一遍撒气一样掐他,“以前都是你给我清理身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他浓眉微微蹙着,肩背都是被她抓出的红痕,一碰水,丝丝痛意让他眉宇皱起几分弧度。
等到几次进出卫生间终于将他清理好后,陆景溪感觉自己脱了三层皮,累得她想倒头睡个三天三夜。
但看到自己黏腻的身体,还是提着一口气想去冲个澡。
结果刚从床上动了一下,脚踝被人从后方抓住。
她心脏骤然一沉,缓缓回头,对上男人迷离又幽暗的眼。
“你够……”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不着寸缕的身体从被子下显现。
她眼睛瞬间被突兀的景色吸引,垮着一张小脸,“没完了是不是!”
后来她又被压在床上里里外外的榨干了一番,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没力气去摸手机,也实在没有力气去清理两人的身体,直接倒头就睡。
睡着前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弄死周桐……这踏马到底给连承御吃了什么东西?
早上五点,天际蒙蒙亮,陆景溪被手机震动叫醒。
她抬着如千斤重的胳膊拿过手机,没看清来电号码直接接听,递到耳边,不知是清晨自然而然让嗓音沙哑,还是因为过度叫喊的后遗症,“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陆景溪蹙着眉,“有病不说话?”
她很累,平日里起床气就很大,更不用提昨晚压根没休息好,这又一大清早的。
“呵。”
一声极尽讽刺的低笑从听筒里传来。
陆景溪猛地睁开干涩的双眼,眸底清明一片,没有丝毫睡意,她立刻将手机拿开,屏幕上显示四个字――未知号码。
“冷苒。”
她语气肯定,没有任何犹豫。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随后有痛苦的喘息声传来,“师……师父……”
“周桐!”陆景溪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肃杀之意于深色瞳仁显现。
“昨晚周桐给连承御下药,我听说你把她扔出来了,你在房里一晚上没出来?”冷苒笑意冰冷,却带着不掩饰的恨意。
陆景溪捏紧了手机边框,“周家的人你也敢动!”
“她敢给连承御使阴招,我为什么不敢动她?”冷苒提了口气,似是站起了身。
“你在哪?”
“上道,我正要找你,地址发你自己过来,胆敢带人,我不保证周家的小公主,你这位小徒弟能活多久了。”冷苒笑吟吟的声音,仿佛掌控游戏的主宰者,睥睨又冷傲。
不等陆景溪说什么,电话挂断,与此同时手机跳进两条短信。
一条是地址。
另一条是图片,周桐浑身是血被捆在钢铁架子上的图片。
陆景溪锁了手机,这才注意到身旁的连承御始终没醒。
她蹙着眉去摸他的额头,滚烫一片,身上也是。
明明之前体温降下去了,发烧了?
她顾不得多想,给江松打了电话,衣服和早饭已经放在了门口。
陆景溪给江松默默点了个赞,真周到,竟然知道消耗大提前准备吃的。
陆景溪换了衣服,让江松叫家庭医生过来。
“昨晚你的人还在吗?”陆景溪一边喝果汁一边问。
“在,我怕周家那边再起幺蛾子,就没让他们走,都候着呢,夫人您去哪?”江松看着咬着包子火急火燎要离开的陆景溪,面露狐疑。
去救昨晚的闯祸人。
但她没跟江松解释,“人给我用,还有一件事,连承御醒了,不许告诉他昨晚房里的人是我!”
江松,“?”
陆景溪赤果果的警告出声,“敢说出去半个字,准备领失业金吧,毕竟枕边风的威力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