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脸一黑,不过,他还是感激地看了下赵惟。如果他不说,赵真确实想不到这层。他根本不会想到皇宫还有里这种东西。他与叶依兰是正经夫妻,后宫对她用这种东西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陷害她?他感激地看了赵惟一眼,赵惟说到做到,确实是真君子。
赵真抱叶依兰进去,赵惟回到沈婵身边,轻声说,“走吧。”
两人回到车内,沈婵握住赵惟的手,轻轻地说,“会没事的。”赵惟回握她的手,轻声道谢,“能娶婵儿,至清三生有幸。”
沈婵对上他真挚的目光,心里更加坚定她要守护好赵惟和叶依兰的决心。他的心被占了一部分,像是放在阴冷的角落里,其它的能照到阳光的都给了她,沈婵觉得知足了。
赵真自从抱过叶依兰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浓烈。若不是与她身上的檀香相差太远,他可能没注意。可是这个味道,在他母后自尽的时候,他也闻到了。那样的幽若的气味居然盖过了血腥味。赵真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明白。
他看着叶依兰难受,却不敢大意,还是请了府衙的大夫来看了。大夫的说法与赵惟一致,而且,若是要解这毒就必须要解药,可是现在这毒从哪里流出来的都不知道,哪里找解药。若是现在去向皇后索要,不但拿不到,还可以被她反咬一口。大夫深深地看了赵真一眼,说,“阴阳调和,鱼水之欢或可解此毒。”
大夫退下后,赵真看叶依兰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烦躁不断呢喃的样子,他才下定决心。虽非君子所为,但事急从权,叶依兰应该不会怪他吧。
叶依兰虽然不舒服,人也渐渐不清醒,但还存着一丝丝的清明。她一直在搜索那两味药是什么,这个香的奇怪之处。
当感觉到一丝凉意从皮肤传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睁眼看到赵真抱住她,不着寸缕与她一起泡在水里,突然,那两味药一下子蹦到了她脑子里。这个香,名为别离香。感觉到对方的意动,她猛地用尽全力推开赵真,“大人不可。”
赵真一时无措,他们虽然在一起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在叶依兰不肯或者不清醒的时候,被叶依兰这一推,他顿住了。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兰儿莫怕,你中了香,为夫帮你解。”
叶依兰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她被赵真捞起来,感觉他的动作,她急得要推她,又没力气,硬生生地急哭了出来。
赵真为人端方,哪里用过强。他停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叶依兰,搂着她,贴近自己,想再劝劝她,却听她咬着牙说,“此香为别离香,若大人与依兰行欢,必然爆体而亡。”她的声音很弱,却说得很用力。
赵真一惊,却把叶依兰抱得更紧了。把她抱出湢室,替她擦好身上换上衣服。或许是泡了冷水,叶依兰也悠悠转醒了。
“大人,”叶依兰声音还是弱,但看得出来已经好一些了,“还好你没事。”她当时真的特别担心自己来不及阻止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