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赵真无话,只能拱手作揖。
皇上听到赵真质问郑良的话,心里感慨,也担心赵真心里藏着事不痛快。这才来了这一通倾诉。他本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讲到这里,看赵真表情冷淡,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赵真其实很想问问自己的父亲知不知道那些年他的苦。自己的发妻自杀,自己的长子离京,他是不是也有许多无奈?还有自己母亲到底为什么自杀?可是,他问不出口。他不信他的父亲。在他看来,维持现在表现的和睦便是最好。
“儿臣不敢。”赵真拱手道。
皇上感觉到赵真疏离又客气。他很痛心无奈,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作罢。
“兵器之重,关乎国家社稷,必是要审出个结果来。”皇上转移了话题,赵真便也下了台阶,便道,“臣遵旨。”
赵真去了府衙,见到了郑科。走之前,他特意让人去请叶依兰。
“兰儿,你扮成侍卫,跟在我身边。”赵真把一套衣服递给她,“不要放掉任何蛛丝马迹。”
赵真很少在公事上麻烦她。叶依兰不敢怠慢。
与郑科同朝共事多年,郑科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不像郑恩于么生活上臭名外扬,于公事上又为人称道。他于私德上没有亏损,在公事上也谨小慎微,不出彩也没有犯错。
“你父亲替你担了所有罪名。”见到郑科,赵真说了第一句话,“但皇上不信,命本王彻查此案。”
“事到如今,证据都在你手中,我无话可说。”郑科道。
“你筹谋三年之久,我只是不解,你缘何如此?”赵真道,“你是国公府的嫡子,将来国公府的继承人,你又何必做下这些事?”
郑科听了冷哼一声。“我就是不能比郑恩差。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老太爷真传,而我,只能望其项背。”
回想自己父亲每次的教侮,“你什么时候能越过郑恩去?”他都恨不能自己是长兄。那时,他以为是因为郑恩年长才比他强,后来,他才知道“天赋”二字,不管多少年,他都赶不上郑恩。他不得不承认,郑恩真的太强了。只要他想学的,都能学会。而他却不能。
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父亲用过的箭,知道自己父亲杀死李曾的事。他便利用这个事情,制造兵器。
“你与郑恩同是郑家人,何苦自相逼?”赵真没想到郑科的症结在郑恩这里。
“哼,”郑科冷笑一声,就是因为都是郑家的人,他才会每每因为郑恩被自己的父亲打压。“郑恩二字,是我一生的梦魇”,他叹了一口气,“此事,系我一人所为,你不必再查了。”郑科狠下心来不再多说。
郑科犯事,不过是想超过郑恩。赵真也看明白了。
“清修的案子是你做的?”赵真问。
“多加这一条也无所谓。”郑科回了一问,看赵真眼里迸出的火花都能杀人了。他无所谓地轻哼一声,“谁叫这个地方太好,能藏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