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曾曾看曹碧钗一脸欣喜,心想,这真是个无脑的姐姐啊。赵真这样说不是分明打她脸吗?她被打了脸,还喜滋滋地道谢。
叶依兰不知道赵真想要做什么,但他周身的气场,她太熟悉了,他生气了,很生气。
“今年的春天似乎早了点。”赵真突然莫名地来了一句,大家接不住他的话。
严曾曾咬了咬嘴唇说,“家父也说今天春天来得早,曾曾恐怕黄河汛期也会早到。”
赵真看严曾曾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许不同。在场的都是女子,哪里感觉不出来。叶依兰倒还好,赵真爱才,她是知道的。曹碧钗看严曾曾的眼神简直要把她吃了。
“曾曾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赵琴跟叶依兰解释道,“曾曾小时候一直随严尚书在任上,大江南北都去过,自然比咱们见识得多。”
“确实很好。”赵真又淡然道。
严曾曾因为赵真的话,已经羞涩地低下了头,一脸的红晕。
叶依兰一看严曾曾的样子,想到当时赵真教她装羞涩的情景,心里很怀疑他是看严曾曾的模样让她模仿呢。她心里有些泛酸。
“有什么了不起。”曹碧钗轻轻地嘟哝一句,严曾曾马上变了脸,抬眼望赵真,却见他没有看向自己,心里有些失望。
“你们逛吧,本官先回去了。”赵真像是随口一说,不过大家都觉得正常。他一个外男确实不适合跟她们逛。
他回身,四个女人齐齐福了福。走出两步,发现叶依兰没有跟上来,他说道,“我的腰带找不着了,你随我去看看吧。”
叶依兰一脸莫名其妙,他的腰带什么时候要她找了?但她还是跟她们告别,跟上赵真。其实,她早就想走了,只是赵琴特意做东道,她没有发话,她就不好走开。
到了畅春院的主屋,赵真屏退众人,柔声对叶依兰说道,“那里你不喜欢,尽管走就是,何必疲于应对?”
叶依兰心情不太好,骤然听到赵真这话,像是责备又像是她做错了事,她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妾室可以甩脸走人。”她今天受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怪只能怪赵真撞到枪口上了。
赵真从没听到叶依兰这种语气说话。她向来是最温和的,好像什么事都于己无关似的。扶住她的肩细细看她脸上有几分怒气,赵真却十分高兴。她能为他的事而生气,这是不是证明她心里越来越有他了?
赵真一高兴就笑了一声,叶依兰更生气了,推了他一把。
“好个妾室,还敢推主君?”他的声音陡然严厉,叶依兰浑身一颤,有点担心他会罚她。他却突然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傻瓜,你不仅是我的妾室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叶依兰拉下他的手,讪讪地说,“大人不是要议亲了吗?何必再骗我?”
原来是吃醋了?赵真更开心了。他一开心就搂住叶依兰亲了亲她的脸,“亲是要议的,但我不会成亲的。我有你就够了。”
见叶依兰不甚明了的样子,他又说,“国公府的世子需要议亲才正常,但我不会成亲。在我心里,我已经成过亲了。”
只是当时,他做了一件特别不地道的事,他没有跟叶依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