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廷封印,但该办的事还得办啊。京郊自从去年开始就有人口失踪,且有男有女,刑部查不出缘由,赵真一回来,就查出些头绪。赵真在书房忙到很晚,一想到叶依兰可能已经睡了,就没有去打扰他。一大早,又点了人马跟他出城去了。
叶依兰早上起来,是国公府的马车来接的。
下车的时候,叶依兰亲自叫两个丫头扶着紫菱慢慢下去。这一幕被监督紫菱的人报告给郑恩的长随季唤。季唤哼哼几声说,“我还以为他无孔不入呢,这不一沾了女人的身,就受用了。你给紫菱传信,让她必须查清楚赵真的动向。”
国公府不像府衙来来往往人多,国公府被赵真围得跟铁桶似的,季唤的消息递不进去。不过,他不急,急的人应该是紫菱。
进了国公府,叶依兰首先要拜见的是国公夫人。本来,以她的身份来说是没资格拜见国公夫人的。妾室的主要职责是伺候好她的主君,然后是主母,至于国公夫人这种分量级的人物跟她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因为国公府人口比较简单,除了大房的赵深娶妻生女以外,赵惟赵真都还没有成家,而叶依兰作为赵真二十几岁唯一一位自己承认还请过客的妾室,就得到了国公夫人的重视。
她到国公府来,不好带太多自己的人,为了作戏,她带了紫菱,而玉幻是一定要带的,因此,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就这两个人。
她到的时候,屋里已经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了。叶依兰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国公夫人面前,跪下行了大礼,拜了三拜。
国公夫人亲手扶起她来说道,“好孩子,你也太较真了,平白无故地行这么大礼作甚?”
叶依兰又福了福说道,“平素妾身随侍在大人身侧,没有尽孝的时候,妾身喜欢您,就多磕几个头。”
国公夫人一听就更高兴了。她拍拍叶依兰的手,“好孩子,你有心了。”
刚才叶依兰行礼的时候,紫菱充当叶依兰的丫头是跟着行礼的,玉幻却只是拱手作揖。
国公夫人一抬头,看叶依兰身边,左边一个女子穿着黛青色窄袖宽腰带长裙,头上簪着玉质发簪,明艳得不可方物,却神色淡然;右边一个女子穿着紫色褙子,只簪了一支银簪,也是极清丽的,就是微微有些羞涩地低着头。她心里感叹,赵真果然是爱重眼前这位啊,否则,何以给她配这么好的奴婢。紫衣的这个还好,那个穿黛青色的说是哪家的小姐人家也是信得的。况且,她的行为别拘一格,她倒是有些喜欢。
“听真儿说,你昨儿个身子不爽利,现下可大好了?”她看叶依兰脸色红润,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叶依兰一愣,想起昨天他们本应该进府的,可是赵真整得她全身被拆解重装似的,他只好又令她休息一天,再入府。
一想起刚才又跪又拜的,若是昨天进府,她非累死不可,突然心里一股暖流袭来,他对自己总是默默关心的。心里欢喜,她定了定神说,“谢夫人关心,妾身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