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把前因后果跟沈郁说清楚,沈郁自动献出乌归叶。叶依兰用乌归叶挤汁,赵真取出之前得到的纸条,浸泡进去,果然纸张慢慢就有了痕迹。
是路线图,指示的是当时李曾被围的地方。赵真看得心砰砰地跳,有了这张路线图,他就可以找到要李曾最后消失的地方,能找到他,也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色干掉后,就不再呈现呢。”叶依兰提醒赵真道。赵真赶紧按照路线图,自己画了一幅。果然,刚画好,这张纸条上的线条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而再用乌叶归的汁也再不能让纸条上的线条恢复了。
赵真十分激动,用力一拉,叶依兰就坐在他的腿上。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今天她穿着对襟夹袄,领子比较低,他一靠近,一股幽幽的膻香散发出来,他觉得无比安心。
“大人,”叶依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失态。可是,她弱弱地喊了一声“大人,”反而让赵真停不下来。赵真抱住叶依兰。她的腰真的好细,赵真的手堪堪可以一握。他抱住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她,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叶依兰却试图推开他。她一推,更是提起了他的兴趣,他一用力,又像是狂风骤雨想要席卷一切。若不是叶依兰喘得厉害,他又怕吓到她,他真想现在就要她。
她不知道她多么令他惊喜,他却是知道的。从她拿到纸条,已经是破了一半的案子了,而今天可以说基本上案子已经告破了,只需他亲自去一趟当年的战地了。
她不知道这个案子对他的重要性。他却是知道的。李曾是他的舅舅,背负着叛国的罪名,因此他还不可能恢复身份。不能恢复身份,他就只能永远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
“大人,”叶依兰已经喘不上气,全身瘫软地趴在他的臂膀。她这一声音“大人”带着娇喘,听得人耳根发痒,赵真差点按捺不住。
“我教你换气。”赵真认真地说,然后就又吻了十来遍。而叶依兰终于在这个间隙中懂得换气了。
两个人差点溺毙在这濡沫之间,直到叶依兰全身发软,头脑昏沉不能思考,赵真才放下她来。
他今天还有事要处理。儿女情长什么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两天收拾下东西,我们过两天就回京去。”赵真放下叶依兰,吩咐道,“我还有事要跟沈大人商量,你早些休息。”
到了扬州,叶依兰也就跟沈婵在沈府逛了逛。她才知道自己房间的布置与玉幻不同。她知道,这是赵真的手笔。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赵真为人虽然清冷,对待她却温柔小意,这也就算了,他还处处为她着想,就连屋里的摆件,他都要亲自过问。她平时糙惯了,就是以前跟师姐妹在一起,也仅限于生活的互相帮助,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仔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