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兰噗嗤一声,笑道,“我一介孤女,怎能与皇族有关?”叶依兰看幻娘一脸严肃,被幻娘这无厘头的想法整笑了。
幻娘又问,“你与那赵真是何关系?”
叶依兰并不觉得有何隐瞒的,便实话实说,“他抬我入他府衙,我是他的妾室。”
幻娘点点头,猛然惊觉,握着她的手不禁收紧。
“呀。”叶依兰是被捏疼了。
幻娘听得这一声才松了手。她盯着叶依兰看了半响,说道,“抱歉。”她要护的人是别人的妾室。她怎么想都觉得怪异得很。她在市井生活,知道这妾的地位实在是低得很。不过,她不是拘泥小节的人,不过一瞬间,她就想明白了。只要是叶依兰就行,不是吗?
“我无碍的。”叶依兰可没想到她心思百转千回,打了个哈欠,想拉她去休息,她挣脱了。这床明分是赵真跟她的床,她如何睡得。
“你只管睡,我没有睡在主屋的道理。”说着,也不多话,翻窗而出。
叶依兰跟她接触得不多,也知道她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也就不再管她,自顾再睡了。
那幻娘上了屋顶,拿出一个小酒壶,自饮了起来。她是有些苦闷的。
小的时候,她跟着师父,她师父不爱说话,除了训练她,从不跟她多说话。后来,她听从师父的安排入了天香楼。第一次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往她的闺房里钻,她吓得半死。可是,她不能用江湖的手段来解决这些问题。她不能暴露了身份,只能左右逢源。那时的她曾经伤心难过、彷徨无助,不知道自己最尊敬的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可是,这样的念头生生地被她压下去了。她不敢对她的师父有任何的质疑。
直到她第一次见到叶依兰,师父告诉她,她唯一的师命是护好这个女孩子。她看着年纪比自己略小,却天真烂漫的叶依兰,内心终究有一丝丝嫉妒,终于忍不住问了师父,“为什么?”
可是师父的回答只有几个字,“不得违背师命,否则必遭天谴。”幻娘的心沉了下去,再也浮不起来了。她的师父对她固然严厉,但从不说重话。这么重的话,她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从此,她收心,不再多想,一心一意只遵守师命。
好在,除了偶尔这种意外,她的饮食起居都是安排好的,并没有人为难她。她当时在天香楼,主要任务是接近叶依兰和打听一些皇族的消息。她与师父每两个月通信一次,把她知道的告诉自己的师父,也接收师父的新任务。半年前,她收到师父让她赎去天香楼头牌的身份,护送叶依兰离开。她没有接到叶依兰,也失去了师父的消息。
这段时间,她无事可做,又见不到叶依兰,她有时候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何意思。而她的师父是不是再也不联系她了?
虽然喝了点小酒,但她耳力过人,一阵细风吹来,她立马察觉,锦缎甩出来就是一抛,那远远还没靠近的人,用剑挡了下,落在屋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