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以当今皇上并非正统为由,屡屡出兵犯事,各方势力均有响应。这时候皇上亲征是不现实的。这么大一个空子,任谁看了都得来钻。这个事情商讨了许久,没有定论。后来李曾以轻骑突袭黔地,而后稳南安王,使得事情有了转机。此后各方势力渐停,皇上得以坐镇京城。但皇上更不敢出京了。
皇上派出东南西北中五路大军与大渝会战。不得不说,当时认为这五路大军,当以东路也就是现在的镇国公魏眶,南路沈郁为主攻,另外西路也就是现在的荣国公郑良,北路现在工部尚书严华为辅助。本来李曾此次并没有在出征之列,虽然轻骑突袭是赢了,但是他也在此战中受了伤。不过,因为中路军无将可替,大家又一致认为中路只需调遣兵将就好,李曾携中路将军印,带领李家军两万人出征了。
可是,谁曾想,这五路大军,唯有李曾的中路军遇到了大渝主力呢。
听到这里,叶依兰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两万人对上大渝的主力,是什么概念?
看了眼叶依兰的眼神,赵真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赵真感觉自己的袖子动了动,原来是叶依兰扯了扯他的袖子。她的样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想求得大人的原谅。其实,这个事情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轻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两万李家军,只活了一个副将孙元邵。”当时孙元邵突围出来找援军的,而援军并没有找到。等镇国公发现不对,调遣人马寻找李曾,可是他们什么也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叶依兰又惊恐了。
赵真自嘲似地笑了,“如果什么都没有剩下反而好了。”
原来,不是什么都没有剩下,而是剩下了一个叛国的罪名。
后来,几路军一起把大渝军赶出了同关,镇国公却收到了李曾写给大渝统帅的投降信。
“战场上兵不厌诈,一封投降信,并不能说明什么吧?”叶依兰分析道,“更何况如果真投降,又怎么会被杀个干净。”
杀个干净?赵真脑袋突突地跳。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来,两万李家军虽然对抗大渝铁骑胜算不大,但是李家军大多是江湖出身,打仗能力极强。不管这仗怎么打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如果他们都被杀了呢?
“不对,”赵真一边想,一边说,“镇国公与大渝军作战,彻底逼退大渝军之后,才派军找的中路军,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了。”
两相对视一眼,叶依兰说,“也就是说,中路军在此之前可能已经跟大渝军作过战了,”叶依兰突然道,“那么是不是有可能镇国公遇到的大渝军其实是在撤退呢?”
这一句话无疑像一句惊雷炸得赵真糊涂了。他从来都不敢如此想。如果大渝军撤退了,为什么还要请求救援,又为什么还要诈降。这些事他想不通,也无从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