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兰:……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赵真:我想把你留在后宅,可不得把你的身份证明弄明白嘛。
“有的,”叶依兰也不拖泥带水,从包袱里找出自己的户籍证明和路引。
赵真嘴角扬了下,心想,这小丫头还好是遇到自己,否则被骗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呢。
看了下户籍证明,赵真眉头皱了下。她是孤儿,苏州人士。但是再怎么是孤儿,人家也不是贱籍,不是他想收就可以收的,除非她自己愿意。
“你是一个孤儿,又怎么会在清修庵呢?”赵真看叶依兰眼睛骨碌骨碌地转,明显没有刚才的诚挚。赵真心想,这女人变化也太大了,刚才看他眼神还满满的像看大英雄似的,现在就像耍他玩似的。“你所说务必诚实,否则,阻碍案件发展,本官可就没办法了。”
“师父曾言,我是一孤儿,是她云游到苏州所捡。她老人家把我带回京城,却见我与佛法无缘,因此,只让我带发修行,并未剃度。”叶依兰听得赵真的话,只好一五一十地回答。叶依兰感觉到赵真不太信她的样子,她又补了一句,“捡到我时,我有户籍证明的。”
这话漏洞百出。一个出家人,千里迢迢收养一个与佛法无缘的弟子,本来就不可信。既然与佛法无缘又为什么让她在庵里修行,而不把她送人?要知道叶依兰这个年纪,那时正是战乱后,很多家庭只剩下寡妇。她们是很需要孩子的。为了这个事,永宁帝还下过圣旨,收养孤儿的人家不仅可以免费办理户籍证明,还可以得到乡里的一些补助。不过,赵真看叶依兰眼神不似作伪,想来这话是她师父跟她说的,而她又十分相信她师父,因此不疑有它。他也不愿意跟叶依兰说这些事。收养是真,恐怕连苏州都是假的,为的是遮掩她的身份吧。
想到这,赵真不禁又皱起眉头。叶依兰,他派人查过的。确实是孤儿,从小在清修庵长大,从不做重活,庵里的人待她都极好,更像是在照顾她。她极少下山,这两年每个月会下山一次,都是去青楼送香,不过再多的就没有查出来了。她的身份信息似乎被刻意隐瞒,这才令赵真更加怀疑。
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呢?为什么郑恩要劫她,又为什么整个清水庵被屠,就她一个人活着?
“那日你出现在琼林宴,可知为何?”赵真问她。
叶依兰瞪着杏眼,一想就明白了,他说的是自己前几天被敲晕之后的事。她摇摇头对此一无所知。她说道,“我是准备下山的,还没下山就被敲晕了,醒来又在山上。”她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看着赵真一激动就去抓他的袖子,“难道是大人救了我?”
赵真慢慢抽回袖子,淡淡地说道,“你说呢?”
两人的眼神碰撞,叶依兰觉得赵真对她有些嫌恶,她慢慢低下头。而赵真看她一脸惊喜,眼里更是充满感激,心里叮咚一声,好像也跟着跳跃了下。不过这一下速度极快,快到赵真还没有捕捉到已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