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从这里回到城堡的时候,总觉得今晚的城堡格外的安静。
最近城堡里来了很多佣人,按理说应该有一丝人情味儿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家都睡了,客厅也没有灯光露出来。
池鸢把客厅的门打开,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像是坐了很久。
她连忙将灯打开,看到King就在那里坐着。
“你怎么不开灯?”
她弯下身,想要换鞋,却听到脚步声快速的朝自己走近,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一抱,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脸色顿时一沉。
这里是客厅,城堡内还住着人,管家在,霍知也在,如果任何一个人出来看到......
“停下!唔!”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又急又怒。
King却直接褪掉了她的衣服,弯身要去咬其他地方。
池鸢气急,直接挣脱开,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的脑袋一偏,睫毛微微垂着,摸着自己的脸,没说话,也没继续。
气氛很安静。
池鸢看到他这样,心口又是一痛。
“我......”
这一巴掌好像是有些重了,他的脸快速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十分明显。
她从柜子上跳下去,双脚着地后,语气担心。
“我去找医药箱。”
但King只是站着,也没去看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King!”
池鸢喊了一声,将衣服拢着要去追。
但他走得很快。
“King!”
这一次,他的脚步没停。
池鸢站在原地,只觉得又累又困,又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脱口而出。
“如果你走了,那就别回来了。”
这下他的脚步停住。
池鸢说出来后,也有些后悔,连忙就要上前,但他只是转头,安静看了她一眼。
“不回来,就不回来。”
这下停在原地的人,变成了池鸢。
“爹地?”
阳台上传来这个声音。
原来两人的争执已经被霍知看在眼里。
King却没管这么多,而是对孩子说道:“下楼。”
霍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好,也就乖巧听话的下楼了,还带了小黑一起。
池鸢见状,只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King把霍知往怀里一抱,对着池鸢说道:“反正你也不想见我,我回沙特了,不来了。”
说完,就上了车。
汽车开动,如流星一样消失在面前。
King把霍知抱在怀里,看到周围的风景在往后退,想了想,还是让司机停下了。
这里距离城堡也就几百米,只要池鸢走出来一百多米,就能看到。
但等了半个小时,身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垂下睫毛,忍不住将霍知抱得紧紧的。
果然。
还是不够喜欢他。
“我们回沙特。”
霍知没说话,他当然支持爹地的一切决定,因为爹地看起来很伤心。
池鸢站在原地,一直都迈不开脚,只觉得脚上仿佛有千斤重,心口也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针扎似的。
一直站到浑身都觉得冷,脚也麻了,她才缓缓往前移动脚步。
没有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转身回到城堡内,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她缓慢的移到二楼,强撑着洗了个澡,太累了,也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又累又饿又困,就这么干躺着。
隔天一早,萧绝来了城堡。
在她的主卧外面敲门。
“小鸢?”
池鸢这才起床,只觉得浑身虚软。
穿好衣服,打开门。
萧绝卡看到她的样子,眉心皱了皱。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管家说你在楼上睡觉,手机呢?丢了还是怎么了?”
“丢了,哥,对不起。”
她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
萧绝抬手,在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
“发烧了,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么?King呢?”
平时不是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关键时刻,跑得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