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却不乐意了,起身,走到她身边,掐住她的下巴,转了回来。
池鸢这人,倔的时候,让人拿她没办法。
此刻看着她的眼睛,King又想到了在京大讲台上注意她的那一眼。
之后在那颗树下再遇时,总觉得这双眼睛把想说的,不想说的,全都说了。
当她用这双眼睛注视着某个东西,就让人恨不得帮她把这个东西买下,甚至不用她开口。
四目相对,他没说话,池鸢也没说话。
莫名地,他将手放下,语气软了几分。
“给我上药。”
池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听到他又说了一遍,才皱眉想要拒绝。
但想到那伤是怎么来的,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等佣人将医药箱提过来,她打开看了一眼,率先找出了消毒水。
这片烧伤没有被好好护理,总感觉要发炎,一片红。
池鸢用大棉签将消毒水涂抹开,又找出了药膏。
指尖抹上去时,看到他顿了一下。
而她盯着这片伤痕,像是又想到了霍寒辞说的话。
如果不能在一起,希望她这一生平安顺遂。
简洲也说过,霍寒辞之前就说过了HG的股票分配,像是在准备遗言。
可那个时候,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霍寒辞为什么觉得他可能会死呢?
是霍见空的药对他有威胁么?
但霍见空的药他都吃了那么多年。
池鸢的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烧伤,没忍住吹了吹,肉眼可见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眼里晦暗。
他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在我怀孕的那段时间前后,霍寒辞总是消失,电话也很多,似乎在布局什么,是不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King微微挑眉,转身看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将所有的细节都串到了一起。
“你希望我回答你的问题?”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意思不言而喻,想要他回答问题,就得付出代价。
池鸢抿唇,颤抖的阖上睫毛。
“是。”
第一颗扣子解开。
“那我的回答也只有一个字,是。”
池鸢提起一口气,并未睁开眼睛。
“你知道霍寒辞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但他似乎对你一无所知,只有在最后的那个阶段,他才察觉到你的存在?”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皮肤就传来温热。
他故意这么做,其实唇瓣并未碰触到皮肤,只是热热的气息喷在了皮肤之上,激起颤栗。
他就像是狼,锁定了猎物之后,想挑一个不错的角度下嘴。
第二颗扣子被解开。
池鸢已经想要后退,却被他单手揽住了腰。
“其实他去华尔街之前就察觉到了,但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并未细细追究。”
“他死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池鸢睁开了眼睛,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深处。
周围温度降低。
前面的几个问题,都只是为了最后一个问题做铺垫而已。
King感觉到那片伤痕重新烧灼了起来,那种痛一直蔓延到心脏。
他起身,将衣袍的腰带系上,快步就要离开。
池鸢也跟着起身,这次却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想做什么都可以。”
King的脚步停下,接着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暗,但看得出来,装饰都很昂贵精致。
她被一把甩在了柔软的床上,还未反应过来,外套就被扯开,剩下的扣子全都崩坏了,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