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感觉到自己的嘴里也蔓延着血腥味儿了。
这已经不是吻,这是野兽之间的撕咬,似乎互相吞噬对方的血液,比体液交换都更加亲密。
这个变态!
她的脸颊因为喘不过气,渐渐红了起来。
他故意要让她缺氧窒息,很欣赏的看着她绯红的脸蛋。
直到感觉池鸢快要晕过去,他才放开。
“跟和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吧?”
他故意说这话来恶心她。
池鸢的理智已经回归了,抬手擦拭着自己的唇瓣。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是偶尔会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么,应该清楚,我和他什么都玩过了。”
所以只是一个过分的吻而已,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也故意说这样的话去恶心他。
池鸢在感情方面天生缺少根筋,她极少能意识到别人的爱,所以只把King故意刁难她,当做是King恶心霍寒辞用这副身体跟她睡过的报复而已。
毕竟King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按照他这样善于掌控的性子,只怕在察觉到霍寒辞用这副身体去跟别人谈恋爱时,早就气炸了吧。
King没说话,只是瞳孔深深的盯住他。
他的眼里有风暴汇聚,仿佛要把这片空间都吞噬殆尽。
但池鸢并不怕他,只是将自己从刚刚那个吻中拉了回来。
“要怎样他才会回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霍寒辞。
King笑了一下,但池鸢从这笑声里听出了那么一丝疯狂的味道,似乎他对霍寒辞的恨意更深了,仿佛霍寒辞抢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也是,他这么善于玩弄人心的人,肯定不喜欢有人跟他同享一个身体。
霍寒辞消失,对他来说是好事,他又怎么会让他回来呢。
但池鸢只要霍寒辞。
“别做梦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池鸢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就是霍寒辞的脸,是他的身体,却不是他的灵魂。
她张张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透过面前这张脸,仿佛看着另一个她想要见的人。
King弯身,缓缓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面具,他没再戴上,而是拍了拍上面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不过我挺想尝尝他的女人的味道。”
他将面具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嘴角弯了弯,“如果你跟我......”
话还没说完,池鸢就已经转身,拉开了旁边的门。
她毫不犹豫的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一丝驻足也没有。
在快要踏上小路时,拐角跑来的小男孩一下就撞进了她的怀里,身后还跟着一头优雅的豹子。
站起来大概有成年人那么高,很具有攻击性。
霍知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面前出现的女人。
华国人,美丽的。
池鸢本来还挺生气,但是看到霍知,却又讨厌不起来,可想到他有King那样的父亲,面色也就变得复杂。
她本来应该不喜欢这个孩子的,会让她想到和霍寒辞流掉的那个小生命。
命运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不然为何King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能活,而她与霍寒辞的却活不下来呢?
池鸢自从恢复之后,就已经不会再陷入当初的死胡同了。
但看到这个活生生站在面前,和霍寒辞那么相似的一个小朋友,她还是觉得心脏抽疼。
撇开King的性子,其实这个孩子,也是霍寒辞的孩子。
是他与其他女人的孩子。
池鸢没法去责怪霍寒辞,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说不清楚。
她蹲身,抬手想要去摸霍知的脑袋。
霍知偏头躲开,视线在她的身上扫了扫。
一旁有佣人站了出来,轻声开口。
“池小姐,小少爷不习惯跟人靠得近,以前还只跟先生说过话,现在还在慢慢练习与别人的交流,如果冒犯了您,请别怪罪他。”
池鸢的心脏又是一阵闷疼。
霍知对她点头,笑了笑。
“见过的,朋友,小黑。”
那只黑豹仿佛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马上上前,蹲下,将自己的前爪放在池鸢的面前。
霍知的眼里很纯粹,拍拍黑豹的脑袋。
“小黑,道歉,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