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池鸢,池鸢那边也没给出什么答复。
唐楼很多次都想亲自来京城一趟,但他太忙了,他答应过池鸢,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他们将来是要在华尔街中心地段买一栋公司的,现在只是起步阶段,刚融资到几百亿,他片刻都不敢放松。
其实他也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他怕自己那么纠结的一晚,在江叙锦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江叙锦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就跟他朋友嘴里的那种渣女没什么区别。
唐楼在忙碌之余,又想起了去世的母亲。
母亲总是声嘶力竭的诅咒霍家,诅咒抛弃她的江坛良。
但母亲对他极好,除了偶尔发疯诅咒其他人外,对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心血,不然一个普通家庭,且失去了父爱的人,不可能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
母亲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成家,娶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
但母亲并没有等到,就因为抑郁去世了。
温柔,善良的妻子......
江叙锦是这样的女人么?
唐楼无数次在心里这么反问,却还是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关注她的消息,直到看到江叙锦所乘的航班是来到他的城市,他雀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忙给她发了短信。
时隔这么久,江叙锦终于愿意回复他的消息了。
他一边听着高层的报告,一边敲字。
【怎么会,那个人在胡说,至少我是喜欢你的。】
唐楼就是这样的直白。
江叙锦对这样的回复很满意,将手机放进包里,也就上了飞机。
她现在有了想要去国外的理由,进入唐楼的公司,让唐楼成为她的男朋友,然后有个孩子,一家三口回到京城,到江坛良的面前大大方方的秀一圈,不知道江坛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江叙锦光是想想,嘴角就轻轻弯了起来。
坐在飞机上,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她时不时的便要摸摸自己的脖子,仿佛昨晚那条锁链,一直都栓在她的脖子上,并没有被人拿下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头都是汗水。
没事的,等去了国外,一切都会好起来。
*
池鸢知道江叙锦出国,是在两天之后。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霍松年在霍氏晕倒。
听说刚走出顶层办公室,就一头栽下去了,现在已经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霍菱当时就在霍松年的身边,毕竟霍家眼看着就要被霍松年拿到手了,如果霍松年不帮助她继续束缚着江坛良,那么江坛良很有可能会找机会离开。
霍菱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要江坛良不在,她就殷勤的跟在霍松年的身边,说尽了好话。
对于霍松年的晕倒,霍菱没什么反应。
毕竟霍松年要是当不了霍氏继承人,还有别人,比如霍遇白。
霍遇白是她的晚辈,应该更乐意满足她的要求。
在霍松年抢救期间,霍菱就打了电话过来骂霍寒辞,但这个电话是池鸢接的,她从霍菱骂的那些字眼里,抠出了江叙锦出国,霍松年晕倒的事儿。
霍菱跟个疯子一样骂了一通,又想起这可是霍寒辞,顿时又一阵后怕。
但是那边出声了,开口的不是霍寒辞,而是池鸢。
霍菱顿时来劲了,将池鸢里里外外的骂了一遍。
池鸢这下确定,这个霍菱的精神真的有问题。
池鸢将人拉黑后,就给唐楼打了一个电话。
“江叙锦来国外了?”
唐楼看着还在床上睡懒觉的江叙锦,从江叙锦下飞机开始,两人的日子就过得荒唐。
池鸢的这个电话,倒是把他一巴掌拍醒了,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嗯。”
“你们见面了么?误会应该说清楚了吧?”
其实压根没什么误会,唐楼根本不介意江叙锦过去有多少男人,只要以后只有他一个就行。
“嗯。”
池鸢感觉到他的嗓子有些哑,不太对劲儿,但她没多问。
挂了电话,她看到霍寒辞从楼上走了下来。
池鸢刚想问他这是去做什么,结果客厅的门铃响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男人的脸上都是严肃,双手放在两边。
“我亲自化验的报告,老大这是被人投毒了。”
霍松年被人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