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辞半蹲在她的面前,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解开它,我让人送你回去。”
只留下这句话,霍寒辞就起身,示意保镖将房间内的其他人弄出去,包括还在看戏的江坛良。
江坛良并未等到保镖来驱逐他,而是主动站了起来,嘲讽的看向江叙锦。
“真没想到,这么脏的东西也有人来救。”
霍寒辞听到这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江坛良本想继续嘲讽的,但因为这个眼神,脸色变得惨白。
霍寒辞想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没必要继续说话激怒对方,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还被压在地上的霍菱看到江坛良离开,瞬间变得激动。
“坛良,坛良,你别走,你等等我,我想跟你一起走。”
她乞求着,想挣脱开保镖的束缚,去追上江坛良。
但保镖一动不动,将她的手反押在背后,把她按在地上。
江坛良的离开似乎触痛了霍菱的神经,她开始拼命挣扎,趁机一口咬在保镖的手上。
保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疼得收回手。
霍菱趁着这个机会,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去追江坛良。
江坛良看到她这样,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了。
只觉得好笑,又恶心,又好笑。
霍菱牢牢的缠住了人,将他的手挽着。
“我们一起离开,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江坛良抿着唇,已经说不出骂人的话,他这些年什么难听的话没骂过,霍菱却只是低落一瞬,接着便会继续缠着他。
阴魂不散。
“你贱不贱?有完没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腻,霍见空不是说,等你腻了,就会放我自由么?”
霍菱听到这话,满眼的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腻?
“你是不是还想去找那个贱女人?!江坛良,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人是我!你却还想去找那个贱货,她当初肯定死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人,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了吗?!”
“啪!”
江坛良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本以为他已经不会再生气了,毕竟都麻木了,但是听到这话,还是想恶狠狠的掐死霍菱。
霍菱的脑袋一偏,感觉不到痛,而是笑了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啊,那女人确实死了,你没找到人,但是我找到了,死得渣渣都不剩,你还是别抱希望了,安心待在我身边吧,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腻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不是吗?”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甚至有些温柔。
江坛良的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头皮也有些发麻,他无力的垂下睫毛。
“放手。”
“坛良,你是不是没钱了,等咱们把女儿嫁出去了,我哥肯定会给我一大笔钱的。”
她说的哥是霍松年。
江坛良真的觉得讽刺,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霍松年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压根就不希望任何人从他手里讨到便宜。
原来霍菱突然想要把江叙锦嫁给森悦老总,一方面是受到了霍松年的指使。
江坛良没再管她,知道跟她说不通。
而房间内,江叙锦颤抖得把钥匙伸向自己脖子的项圈。
她抖了许久,但霍寒辞只是在落地窗前站着,并未看她。
“咔哒。”
项圈被解开,银色的链子落在了地上。
江叙锦拢紧身上的西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小舅舅,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不敢哭出来,或者说,是根本哭不出来。
霍寒辞皱眉,冷声道:“我送你出国。”
去HG打工,去国外的大学进修,总之去哪里都好,好过待在霍家这滩淤泥里。
江叙锦知道他所说的出国,是指再也不要回到京城。
可她没有马上答应,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血液,不管走到哪里,噩梦就会跟到哪里。
走不掉的,身体走掉了,灵魂也会被困在这里。
“池鸢和唐楼不是在国外有公司么,你去那个公司里,跟唐楼一起。”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又不容辩驳。
江叙锦的指节收紧,还以为这个人不知道那家公司,原来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她和唐楼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