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吼着,愤怒着,身上漂亮的新娘礼服,群尾已经被烧焦,周身都是脏污。
她咬着牙,想问问聂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可聂衍只是站在不远处,沉默地抽烟。
他的嘴唇在微微发抖,指尖夹着烟,烧到了手指头都没有感觉。
他感觉到眼泪又从眼眶里流出来,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今晚发生的事,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
眼睛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
他不敢去想聂茵这两个字,只要一想,就痛得恨不得弯下腰。
烟头在指尖已经烧完了,他上了一旁自己的车直接离开。
“聂衍!”
“聂衍!”
柳如是惊恐的喊着,想爬起来去追他,可她太累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留下一串尾气,离开。
她好冷,也好饿,更是好害怕。
聂衍不管她了,难道她要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凉的地上趴一整晚么?
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聂衍,求你回来......”
她嗓音沙哑的哭着,喊着,周围却变得很安静。
最后等来的不是聂衍,而是灭火的消防车。
并且在第二天一早,将她送回了聂家老宅。
聂衍婚房着火的事儿,被圈内的人知道了。
有人说不吉利,有人说柳如是克他。
柳如是妄想用这场婚姻回到圈内,如今却又变成了被排挤的对象。
因为她成了克星,不仅克了柳家,还克了聂衍。
池鸢听到婚房着火的消息时,有些意外。
昨晚聂茵回来的很晚,而且在御景岛睡下了,两人喝了点儿小酒,又看了会儿综艺,到现在聂茵都还没起来。
池鸢没有去打扰她,看到婚房起火的新闻,只觉得无比解气。
活该!怎么不烧死那对狗男女。
她完全不知道聂茵昨晚去过那栋别墅,毕竟她太累了,昨晚睡得太沉。
池鸢本想跟聂茵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打开客卧的门,看到聂茵还睡得香,也就将门关上,自己去超市买了点儿东西回来,打算做个早餐。
她很久都没在自己住的地方做早餐了。
她炖了粥,又炒了几个菜,就收到了霍寒辞的消息。
【不过来?】
昨晚她和聂茵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也就在御景岛住了一晚。
【快了,待会儿给你带早餐,我做的。】
她特意做了三份,又从超市买了一个很漂亮的保温盒。
【嗯。】
池鸢没再回复,而是安心做着面前的早餐。
而门内,聂茵起床,来到卫生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
幸好,不是很肿。
她胡乱洗漱完,来到客厅时,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心口一暖。
池鸢此刻正好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醒了,你今天还要去拍摄,吃饭吧,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聂茵点头,两人坐下,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餐。
聂茵看到她将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放进保温盒,也就揶揄。
“哟,要去给咱们霍大总裁送早餐了。”
池鸢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而且还是当着最好的朋友的面,难免觉得不好意思,脸直接红了。
聂茵啧啧称奇,走到她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
“我说你和霍寒辞床单都滚了这么多次了,怎么现在还跟雏似的,一逗就脸红。”
池鸢听不下去了,她将聂茵的手臂一拉。
“别说了,走吧,剧组那边也在等你了。”
上了车,池鸢还是觉得脸上臊的很。
将车开到霍氏,她让聂茵先在这里等会儿,她把饭盒送上去。
聂茵笑了一下,“去吧,不过只是送个饭啊,别干其他的。”
池鸢被说得脸上更热,赶紧坐电梯上楼。
聂茵坐在汽车里,看到她的背影消失了,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打开了收音机。
没想到是有关聂衍的新闻,说是聂衍的婚房大半夜的被烧了。
聂茵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铁石心肠,能够从容面对有关聂衍的一切,但这两个字突然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理智缓缓坍塌,在一瞬间变成了废墟。
原来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还是留给了聂衍。
只是她已经不再满怀期待。
人果然是劝不醒的,以前鸢鸢劝她时,她总觉得还能坚持。
但现在却被痛醒了。
她想去更大的天空看一看,跟鸢鸢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