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既然说了与陈昇的女朋友有关,那么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冉眠眠。
池鸢直接坐车去了关着两个人的地方。
此刻陈昇倒是已经醒了,一脸怨恨的将她看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池鸢笑了笑,“我记得我和陈先生无冤无仇,所以你不妨仔细告诉我,为什么要做昨晚那样的事情。”
无冤无仇?
陈昇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这个池鸢还真是敢说,还是说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给眠眠带来的那些伤害。
“池鸢,你怎么伤害眠眠,我就怎么伤害你,眠眠身上遭遇的一切,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奉还。”
池鸢觉得好笑,也是真的笑了出来。
“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她是我在霍氏一手提拔的人,如今在部门内作威作福,还跟霍明朝滚了无数次的床单,应该从霍明朝那里薅了不少的好处,她应该感谢我才对,对了,咱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她不就是在霍明朝的床上么?甚至还打电话给你助兴,当时我就有些同情你了,没想到你对她倒是死心塌地的,连那么明显的事情都能捂着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装作不知道。”
“你闭嘴!怎么可能?!”
陈昇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震惊,眠眠绝对不是这样的女人!
池鸢挑眉,“我把冉眠眠也一起带过来了,有什么话不妨当面直说比较好。”
她看了霍寒辞一眼,“我去冉眠眠那边。”
霍寒辞点头,始终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
哪怕赢得了国外那场收购,他的心情也始终没扬上来。
池鸢手腕的伤就像是一根刺,横在他的心脏上。
他本想等那个伤疤慢慢愈合,也许下一次她就会学会主动坦白。
可池鸢做的却是重新抠开了伤疤,以那种最残忍的方式。
霍寒辞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这是她在告诉他。
如果阻止,那就是玉石俱焚,她宁愿与人同归于尽。
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懂了。
就像是两个心上有伤的人,彼此撕心剖骨的坦露最支离破碎的痛苦。
池鸢在怪他,也在怪自己。
如果他们不曾在一起,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以后只要看到聂茵,她的心里就会升起负罪感,这场只有愧疚的感情,这样沉重的感情,到底能维系多久。
昨晚他坐在池鸢的床边,想了很多种她醒来后会说的话。
比如分手。
而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他确实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动摇。
也许某一刻,她是真的对这段关系觉得厌倦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不是么。
霍寒辞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池鸢去了关押冉眠眠的地方,跟冉眠眠同处一个房间的是当初的那个制服男人,看到她来,缓缓起身,点头示意。
池鸢走进去之后,冉眠眠的瞳孔就狠狠缩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
可她明明已经做得如此隐晦,而且靳明月还承诺过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被池鸢抓到马脚,说池鸢肯定会以为是其他人做的。
但为何事情才刚刚结束,池鸢竟然就让人将她抓过来了呢?
冉眠眠在没有遇到池鸢以前,一直都是安分守已的人,虽然内心卑劣,却将这份卑劣藏得很好。
她并未经历过多少事情,而与霍明朝厮混以后,又滋生出了贪婪。
所以被抓来这里,她其实很恐慌,此刻都不敢去看池鸢的眼睛。
她太恨池鸢了,池鸢对她的嘲讽,池鸢在男人堆里的左右逢源,都让她难堪且羡慕。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池鸢该多好,总裁肯定会喜欢她,霍明朝也会对她爱不释手。
可偏偏是这个贱女人一下抢走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她的牙齿咬紧,认定池鸢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冷笑。
“池鸢,你居然敢抓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
池鸢没搭理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制服男人。
“拔掉她的一颗牙齿,这种事情你们很擅长吧?”
这些人应该深知折磨人的手段。
池鸢有种预感,这个制服男人和昨晚的那三个男人都是同一种职业。
而且是霍寒辞本人培养的。
霍寒辞本人有秘密,但她并未打算去深究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