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能将她丢进来一次,就能丢进来两次。
何况一旦发现她不在监狱,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
霍家,靳家,柳家都对她虎视眈眈,在那样群狼环伺的场景,也许如今待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萧绝倒是也没有逼她,一个在赌场一晚上能赢一百个亿的人,不可能毫无办法。
她选择留在这儿,自有她的道理。
“小鸢鸢,我会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门口那个穿制服的男人,你要是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萧家的主场不在京城,但想护住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
他想了想,不经意的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倒是好摸,跟兔子似的。
“而且我也蛮喜欢护你的,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往下说,眼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落寞。
“总之,当你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让外面那个人给我打电话,虽然看不出他是谁的人,但他似乎对你没恶意。”
“萧总,谢谢。”
这句谢谢是由衷的,毕竟和萧绝认识这么久以来,这个人虽然声名在外,但其实对她一直都很不错。
也从未做任何越距的举动。
萧绝也没再犹豫,何况门口还有一个聂茵在等着,出去得晚了,免得对方多想。
“那我走了,记得有搞不定的,打电话。”
池鸢一阵感动,眼眶都红了。
萧绝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转身,缓缓将人抱住。
池鸢浑身一僵,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像拍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大概是看到了她脖子内的掐痕,这个动作也就是安抚,并未带任何的颜色。
也只有那么几秒,他就直起身子。
如果是其他男人做这个动作,池鸢哪怕此刻虚弱,也会反击,就像对付霍明朝那样。
但面对萧绝,不知怎地,两人从见面开始,似乎之间就萦绕着一种十分安心的气氛。
萧绝对她毫无保留,包括让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太坦荡,坦荡的让人生不出警惕。
萧绝已经走到门口,缓缓关上了门。
他注意到,门口的制服男人似乎更警惕了,一双眼睛如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着他,甚至连肌肉都绷紧了,仿佛随时都要挥拳头过来。
制服男人的敌意比刚刚更重。
萧绝挑眉,想到什么,嘴角弯了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我的号码,留给小鸢鸢的。”
制服男人没说话,也没接。
“怎么,你背后的人不让其他男人靠近小鸢鸢?”
这老狐狸,真是稍微犹豫一下都会被他看出目的。
制服男人赶紧接过,嘴唇抿得死紧,恨不得赶紧将他送走。
萧绝也不在意,老神在在的走到门口,看到聂茵坐在凳子上,满脸焦急。
“萧总!”
聂茵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走到他身边,“鸢鸢怎么样?她有没有......”
“去车上说。”
萧绝的语气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便抬脚走了出去。
聂茵连忙跟上,等车门一关,她就看到萧绝陷入了沉思,指尖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扣了扣。
“小鸢鸢精神不错,不用担心她。”
聂茵松了口气,眼眶又红了,紧紧捏住的掌心缓缓松开,只觉得鼻子酸涩的要命。
“聂茵,你去霍氏的时候,见到霍寒辞了?”
提到霍寒辞,聂茵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愤恨,“嗯,见到他了,他和靳明月一起,看样子应该快结婚了,真是恭喜他,终于把鸢鸢甩开了。”
萧绝的姿态看起来有些散漫,指尖依旧安静的点着方向盘。
“是么?霍寒辞的状态如何?我不是听说他受伤了么?”
“状态好得不得了,霍川怎么就没撞死他呢。”
萧绝眯了眯眼睛,轻笑,“状态好就行,我看小鸢鸢可放心不下人,真要死了,只怕她比现在难受一百倍。”
聂茵瞬间不说话了,只觉得悲哀。
女人向来没有男人狠心,就像她恨聂衍,但比起恨他的痛苦,他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痛苦显然更加剧烈。
再恨,也希望他活着。
如果爱情里有一个开关就好了,只要关上,就能轻松收回一切的感情。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她愿意拿一切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