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的眸光瞬间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靳明月。
她到现在才知道,靳明月这副温柔的皮囊之下,到底有多阴暗不堪,甚至恶心的她有些想吐。
而靳明月也没必要在池鸢的朋友面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这些人对她越忌惮,反而越有好处。
她轻笑,很轻柔的整理了一下聂茵领口。
“池鸢现在应该被翻来覆去折腾好几轮了,就算出来了,寒辞也看不上她的,不然他为何不肯接你的电话,因为他嫌脏。聂小姐,那我就先上去了。”
聂茵僵在原地,听到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有些得意。
“不过你就算想进去看她,估计也不行,霍爷爷动用霍家的力量,让人严防死守,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真是可惜。”
这个贱人!
聂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她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当然很清楚靳明月的影响力。
在这群顶级富二代里,靳明月算是一呼百应。
她想对付池鸢,轻而易举。
再加上一个霍家,如今霍寒辞不关心池鸢的死活,那还有谁能去救救池鸢呢?
聂茵真是恨急了,眼眶红红的出了霍氏大楼,只觉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聂茵很少哭,哪怕是被聂衍折腾得快死了,她也只会用那种略微嘲讽的目光看向他。
她是带刺的荆棘玫瑰,池鸢是被霜冻住的苍翠。
可她们偏偏都遇人不淑。
聂茵实在没有办法了,鼻子越来越酸,就站在路边,狼狈的擦着眼睛。
一辆帅气的豪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打开,露出萧绝的脸。
萧绝这张脸依旧让人惊艳,桃花眼仿佛含了春风,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这不是聂衍的妹妹嘛?怎么一个人在路边哭,迷路了?”
对于他的调侃,聂茵没在意,满脑子只有萧绝这张脸,宛如天神降临,比以前都帅百倍。
聂茵连忙用力擦了几下眼睛,拍了拍门。
“萧总。”
萧绝倒也不是会让女人在路边哭的人,打开了车锁。
聂茵也就上车了,吸了吸鼻子,“以前我就觉得萧总你是个大好人,鸢鸢没看上你,那是她眼瞎。”
萧绝觉得好笑,从一旁抽出纸巾,丢给她几张,“可别哭了,这是要去找你哥还是?”
汽车动了起来,萧绝的双手捏着方向盘,姿态沉稳中又带着一丝散漫。
“霍寒辞那个渣男,居然不要鸢鸢了。”
她故意如此说,就是想看看萧绝的反应。
他若是在乎池鸢,那就是上天送来的一个大帮手。
“哧!”
汽车停下,萧绝扭头,脸上满是震惊,这不是装的。
“霍寒辞他是不是被麻雀啄瞎眼睛了?他真不要小鸢鸢了?”
聂茵眼眶又是一红,“嗯,他现在的未婚妻还让人去监狱里折磨鸢鸢,霍家又派人施压,谁都不能去看,我好担心鸢鸢。”
“哪个监狱?”
“城南分路的那个。”
聂茵回答得极快,看到他拿起电话,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叔,是我,萧绝。”
“小绝?你这给我打电话,是又没什么好事吧?又想我帮你做什么,说吧。”
“哪里,我这不是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就是为了恭贺王叔你高升的嘛,我车里带了好酒,晚点儿就来找你喝酒啊。”
“你小子,少扯旁的没的,直接说正事儿。”
“城南分路监狱,我想进去看个朋友,但听说霍家在给人施压?”
“那个监狱啊,最近挺热闹的,不只是霍家,姜家这边也有人打了招呼,什么朋友,小绝你女朋友?”
“王叔,这京城可没谁的官位比你稳,这点儿小事不会搞不定吧?”
萧绝脸上带笑,眼里却严肃了下去。
他对京城的局势并不清楚,但也知道姜家向来不参与这些事儿,怎么这次突然伸手了。
“你小子少挤兑我,要去赶紧去。”
萧绝轻笑,脚上踩了油门,一只手捏着方向盘。
“那谢谢王叔了,姜家那边你帮我打听一下,这次怎么突然要出手了。”
“你小子别忘了给我带酒就好。”
萧绝连连答应,挂了电话后,直接将手机丢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