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的脚步停下,有些疑惑的回头,“怎么了?刚刚有什么重要的点忘记了么?”
两人确定了公司的早期规模,唐楼和他现在的团队都是技术人员,一群人暂时还没找到如何利用这个公司挣钱的模式,但池鸢是金融毕业的,最了解的便是这一点。
刚刚她已经大致向唐楼确定了公司一年之内的走向,唐楼本人也已经同意了。
此刻的他有些疑惑。
池鸢张了张嘴,最后又缓缓闭上。
“没事,款项我会很快汇到公司账目上。”
唐楼笑了一下,戏谑道:“行啊,等咱们上市了,以后给你个总裁当当。”
池鸢没说话,亲自送了他们出去。
几次欲言又止,可惜唐楼走在前面,并未看见。
进入电梯后,唐楼回头看了池鸢一眼。
“从我第一次见你和AW总裁谈话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做大事的人,合作愉快。”
池鸢弯了一下嘴角,为他按了电梯,“愉快。”
电梯门缓缓关上,池鸢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抬手揉了一下眉心。
头疼。
终究还是没能把两人的关系说出口。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就是天生相吸。
唐楼也努力排斥过,拒绝过,但如果江叙锦对他的影响不可避免,那将来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爱,就是恨。
池鸢深知这一点,才会如此纠结。
回到房间,池鸢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她怔怔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抬手揉着眉心。
很累。
她拿过遥控器,将房间内的空调打开。
温度一升起来,她冰凉的四肢才逐渐有了知觉。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强撑着给手掌上细碎的伤口上了药,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凌晨六点,简洲给她打了电话。
“池小姐,靳少爷醒了,只是腿上受了伤,没大事,因为天气冷,伤口感染的速度很慢,这边的医院已经做了简单处理,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你别担心。”
池鸢松了口气,她听到那头传来靳舟墨的声音,“简洲,是池鸢么?”
简洲回答了一句,“嗯,池小姐很担心你。”
“跟她说我没事,别担心,这次也不是她的错。”
简洲点头,继续对着手机,“池小姐,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你也记得处理伤口。”
池鸢揉了揉眼睛,强打着精神,“学长会被送去哪个医院?”
简洲停顿了几秒,然后很理智的分析。
“不管是哪个医院,池小姐最好都不要过去探望,靳少爷受伤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靳家的怀疑,而且有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你,如果你出现了,那就是坐实了这个言论,靳家不会放过你的。”
池鸢的嘴唇抿紧,知道简洲说得都是实话。
电话那头传来靳舟墨的声音,电话换成他接听了,声音依旧很温柔。
“简洲说得很对,池鸢,我没事,听说你也受伤了,好好养伤吧,等这段时间的流言过去了,咱们可以约一顿饭。”
“学长,真的很抱歉。”
靳舟墨的眼里划过锐利,“该道歉的不是你,别自责。”
话是这么说,但靳舟墨确实是被她连累的。
幸好对方没事,不然她这辈子估计都会活在天煞孤星的阴影里。
挂了电话,池鸢只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熬了一点儿粥。
傍晚的时候,简洲再次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已经带人回了京城。
池鸢这下彻底放心。
一直到傍晚六点,她正想着该怎么过这周的平安夜,就听到门铃响了。
开了门,发现是聂茵。
聂茵的脖子上围着围巾,进屋后,大大咧咧的将围巾解开,瞬间露出满是痕迹的脖子。
“聂衍知道我要来见你,故意吸的。”
池鸢皱眉,也没多说什么,只看到聂茵捧出了一个盒子。
“拿着吧,迟来的生日礼物。”
池鸢真担心她买了那七千万的东西,打开一看,是颗很漂亮的钻石,松了口气。
聂茵看了一眼房间,很自然的在沙发上坐下,“鸢鸢,你电话昨天挂电话的时候很快,我刚刚才知道靳舟墨受伤的事儿,你们到底怎么了?”
池鸢也就又说了一遍遇上追杀的事儿。
聂茵的脸色沉了下去,“你去栖霞寺,不是临时决定的么?我也没跟任何人说起,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