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
池鸢的脑子都懵了,霍寒辞这是在干什么?
她瞪着眼睛,刚想起身,就被揽着腰抱了回去。
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她的心跳顿时变快,忍不住舔了舔唇珠。
“霍总,现在是工作时间吧?”
霍寒辞轻笑,指尖在她的腰侧磨砂几下,“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池鸢被气着了,都被拉到床上了,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两人蒙着被子说悄悄话?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又忍不住没出息的享受这样的独处。
心跳剧烈得仿佛擂鼓,她害怕霍寒辞发现,只能拙劣的转移话题。
“霍总,刚刚我的话还没说完,上次见到弗洛斯,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虽说用弗洛斯这样的商业巨鳄与BOOK的创始人相比有些欺负人,但弗洛斯以前的演讲我认真看过。一个创始人,如果已经超越了对钱的追求,超越了简单的抱负,超越了世人的眼光,而真正想做点儿大事情的时候,他可能就真的无敌了,这也许就是弗洛斯能将AW做到影响整个北美的原因,BOOK集团的创始人作为第一次创业,确实很成功,但他少了这些品质。”
跟弗洛斯这样的商人交谈,亦或是只看他们的商业演讲,就会觉得受益匪浅。
她在池家十几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去接触这些人。
但跟在霍寒辞身边不到一个月,思想就已经明显进阶。
霍寒辞的手指依旧停在她的腰间,池鸢很让他意外。
他终于知道,为何霍川不愿意放过她。
她确实很有才华,在京都这群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名媛小姐之间,她是个异类。
聂衍说她是金丝雀,可她从来不是什么金丝雀。
金丝雀该是形容那些名媛小姐的。
池鸢是雁,是想征服蓝天的雁。
华丽的笼子从来不是她的归宿,小小的天地根本关不住她。
婚约更不该成为她的枷锁,她明明该有自己的诗和远方。
霍寒辞极少这么认真的去思考一个女人的未来,这会儿嘴角却淡淡的勾了起来。
池鸢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也就顺势提出了另一个小小的请求。
“对了,小叔,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栋两千多万的别墅么?”
她说得一点儿都不脸红。
霍寒辞的睫毛颤了几下,然后轻笑,“嗯?”
池鸢假装没听懂这其中的揶揄,“就是你第一次坐镇公司时,承诺我的那栋别墅,说是送给我的见面礼,我想把它卖了,但是霍明朝那边应该还没做转让手续,你要不帮我监督监督他?我这个未婚妻的话在他那里分量不够。”
两人此时就这么躺在床上,霍寒辞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他的睫毛很长,皮肤也白,气息冷,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池鸢转身,面对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
手指被他抓住,听到他说:“要我现在打个电话?”
“小叔都不问我卖了钱打算做什么?”
那毕竟是两千多万。
“是你的,你做什么都没关系。”
池鸢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发现霍寒辞有时候的脸皮也蛮厚的。
虽然那栋别墅走了公账,但到底是霍明朝送给池潇潇的。
这会儿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你的。
池鸢低笑,又挺喜欢他这样的性子,“那好,你打个电话,我一天都不想让池潇潇住里面了。”
“先睡觉。”
他的语气淡淡的,说完这句,又闭上了眼睛。
池鸢理解的睡觉就是那么回事儿,所以伸出指尖试探性的开始解他的扣子。
霍寒辞习惯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一丝不苟。
池鸢的双手被他一把握住,他的眼底带笑,“做什么?”
“不是睡觉?”
“池鸢,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事么?”
池鸢宛如被穿胸一剑,反应过来后,略微有些气恼。
弄得仿佛她多么急切似的。
她将手收回,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了还不想睡您的话,对您的肉体十分的不尊重。”
霍寒辞闷笑,这次的笑意没再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薄凉。
他将人揽紧,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利落的短发就那么扫着池鸢的下巴。
这个姿势,实在让人觉得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