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两个小喽啰,也能拿到枪这么高端的玩意儿?
宇文邕并不相信这件事会像他们坦白的那样那么简单。
二狗断断续续地说,“在……黑……市……买的。”
宇文邕眯了眯凤眼,脚缓慢地用力碾。
二狗现在是出气比进气多,快要被碾死了。
“宇文总。”
周巡这时开了口。
他拽了宇文邕一下,“别真弄死了,脏了自己的脚。”
宇文邕看了他一眼,暂且放过二狗。
二狗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指着周巡,哑着嗓子骂骂咧咧道,“四眼狗,你TMD,少假惺惺!”
他们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还不是因为周巡这货,他们才败露的?
“假如我们说实话,你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忽然,魏明安抓着宇文邕的裤脚,说道。
宇文邕一脚将他踢开。
什么脏东西,也敢碰他?
魏明安咳嗽了几声,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如今伤上加伤。
“跟我讲条件,你们也配?”宇文邕道。
“就是说啊,”周巡适时开了口,开始做李二狗和魏明安两人的思想工作,“赶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二狗瞪了周巡一眼。
他极其瞧不起周巡,他觉得周巡就是一狡猾的狐狸,外加宇文邕的狗腿子。
周巡指着二狗,“嘿,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是在帮你们好不好?”
二狗愤愤的心说,“你TMD如果真是想帮我们,就不该把我们的计划揭穿。”
周巡转头对宇文邕说,“要不,你就答应了他们吧,不弄死他们。真弄死了,对你也没好处。”
敢情他是想两头都当好人。
宇文邕看了他一眼。
冷厉的眼神仿佛在说,“闭嘴!”
宇文邕觑着歪斜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声道,“可以饶你们不死,但前提是,你们说的是真话。”
“是真话!“魏明安赶紧道。
二狗在旁点头。
魏明安说,“枪,是乔淮南给我们的。”
宇文邕和周巡互相对视了一眼。
魏明安说,“事实上,是乔淮南主动找到我,他想让我杀了太太,好处是,给我五千万。”
他抬起头,望着阴沉冰冷的宇文邕,“先生和太太都对我不错,让我杀太太,我做不到。但是,我需要钱……所以我……少爷,请您相信我,我们只是想要钱。”
宇文邕沉默,不动声色。
良久之后,宇文邕对门外的保镖下达命令,“把人带走。”
“是。”
魏明安和二狗两人都面如死灰。
“等一下!”
宇文太太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宇文邕有些吃惊,“妈?”
宇文太太扫了一眼魏明安和李二狗,然后对宇文邕道,“把他们都放了,让他们走。”
宇文邕不解,“为什么?”
宇文太太道,“他们无意加害我,错不在他们,该清算的人是乔淮南。”
宇文邕指着魏明安,对宇文太太道,“就凭他一人之言,你就信?”
宇文太太郑重其事,“我信。”
魏明安激动地都快哭了,“谢谢太太!”
宇文太太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三千万你也不必还我了,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魏明安低下头,缓慢地点了点头。
宇文邕到底还是看重他这个母亲的,最终同意,“好。”对保镖一挥手,“放了他们。”
接下来,所有人都出去,房间里就正剩下宇文太太和宇文邕二人。
宇文太太道,“放了他们,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打算。”
“什么打算?”
宇文邕坐在沙发里,神情有些冷峻。
“引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宇文太太思忖道,“不管不谁指使他们杀我,如今他们没有办到,事情还败露了,你觉得那个幕后之人还留着他们的性命吗?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边,魏明安和李二狗刚出酒店的大门没多久,就出事了。
一辆重型卡车朝他们开过来,关节时刻,魏明安推了李二狗一把。
魏明安则四分五裂。
……
周巡意识到自己又来活了。
他刚破了一桩案子,现在又来了一桩新案。
宇文邕让他查出撞死魏明安的凶手。
表面上的凶手是卡车司机。
但极可能还有幕后主使。
而后者才是他们真正要找的人。
周巡用了半天时间就查到了些眉目。
他查到撞死魏明安的卡车属于宇文集团。
宇文集团……
“大水冲了龙王庙?”宇文太太道。
查来查去,居然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周巡说,有三种可能,“一,巧合;二,栽赃嫁祸;三,灭口。”
第一种可能性就不用解释了。
第二种可能,便是宇文集团之外的人,故意买通宇文集团的员工开车撞死人,给宇文集团招黑,这事儿如闹到网上去,再被水军一炒,宇文集团很可能就会像上次楚岚轩楚晚乔那件事似的,招致非常恶劣的后果。
第三种可能性,有些复杂,要分两种情况说:一种是宇文集团内部出了内鬼,想害死宇文太太,但却被魏明安故意说成是乔淮南要灭宇文太太的口,如今魏明安事迹败露,被人灭口;二种是本就是乔淮南要杀宇文太太,魏明安道出一切,被乔淮南处死,但乔淮南故意使用宇文集团的卡车,从而达到灭口和给宇文集团招黑的双重目的。
宇文太太气的咬牙切齿。
她让周巡速速地查出幕后之人,并且已经将周巡的薪酬,从一天一千万涨到了一天两千万。
……
再说回金宝儿。
她今天拍夜戏,但下午就已经到片场了。
到了之后却只看到了女主角沈亦珍,而没有看到男主角季方远。
此时,和沈亦珍一起搭戏的是季方远的替身。
季方远本人不在就很不正常。
严浩低调地打听了一圈,回来告诉金宝儿,“据说季方远昨晚进医院了。”
“他病了?”
金宝儿正在看剧本,随口问了一句。
严浩说,“受伤。”笑容讥讽,“而且,他伤的那个地儿,还不是寻常部位。”
“哦?伤哪儿了?”
“海绵体!”
“噗嗤!”有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