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太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说‘枪’,魏明安他今晚为我挡了一枪。”
宇文邕眼中闪过思忖,片刻后,道,“开枪的是宇文正雄的人?”
宇文太太认为他问的是句废话。
“他冲我开枪,不是宇文正雄的人还能是谁的人?“
宇文家做生意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其中就有一条是绝不碰军火。
宇文邕锁眉。
宇文太太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事儿,我没跟警察说。”
宇文邕看着她,凤眸沉沉,“为什么?”
宇文太太道,“他宇文正雄死了没关系,但是,我怕会牵扯到宇文集团。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了集团上面,我不能让它毁在别人手里。”
接下来,车内安静了片刻。
宇文邕道,“只恐怕纸包不住火。”
宇文太太吁了一口气,“能瞒一时是一时。”
又安静了片刻。
宇文邕道,“看清杀手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包间里光线暗淡,而且,凶手本来就戴着口罩和帽子,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冲着我就……”她说到这儿,浑身一哆嗦,接下来,很小声的,“幸亏有魏明安。”
宇文邕问道,“魏明安现在在哪里?”
宇文太太道,“我担心他被警察看到后会引起麻烦,所以在警察来之前,我就让人将他送走了。他现在在郊区的一栋旧别墅里。“
……
南阙花苑。
宇文邕离开了之后,金宝儿一下子没了睡意,躺在床上,身体翻过来调过去,但越辗转越清醒。
实在睡不着,索性把系统叫出来聊天。
“系统,你在吗?”
“不要问在不在,问就是不在。”
还是个有起床气的系统。
“系统……”
“叫人家’宝宝‘。”
“宝宝!”
“在!”
“……”真的栓Q。
金宝儿问道,“你男的女的?”
系统宝宝答,“女的。”
“你多大了?”
系统毫不客气地说,“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哦!”
金宝儿,“嚯!”脾气还不小!
她想了想接下来要问系统什么问题。
“你能预知未来吗?”
“不能。”系统答,“但我能看到人的过去。”
“哦?”金宝儿心想:行吧,可是,人的过去有什么好看的?
系统道,“我所说的过去,包括但不限于一个人当前这一世当中的过去哦。”
金宝儿锁眉,“什么意思?”
系统道,“就是说,我还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
如果金宝儿没有经历过死后魂穿,她也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和所谓的平行时空,她会当系统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是pi!
但她如今作为一个穿越的亲身经历者,她相信系统刚才所说的。
如果一生一死算是一世,那么,金宝儿的前一世还是金宝儿。
她是死后穿到平行时空的自己的身上的。
“那你知道我的前前世是什么样的吗?”金宝儿的好奇心其实不是很重,只不过,漫漫长夜睡不着,总得找点无聊的话题来聊。话题越是无聊,越容易使人犯困。
“请稍等,马上为您进行搜索!”
栓Q!
”找到了!“系统的小奶音兴奋地喊道,“宿主大大的前前世,一生可谓精彩!”
金宝儿单手托腮,耷拉着眼皮,语气平静道,“有多精彩?”
系统却越发兴奋起来,“嘻嘻!宿主大大想知道的话,就用100根许愿火柴来换吧!”
它竟然趁机和金宝儿做起了生意。
金宝儿,我栓Q你全家!
系统道,“宿主大大不要生气嘛,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点的说,您在前前世是个很漂亮的……疯瞎子,丈夫是一名将军!哈哈!宿主大大如果还想继续听的话,就要用100根……”
不及它把话说完,金宝儿将小手一挥,“跪安吧!我没有100根许愿火柴!”就算有,她也不会拿去换她前前世的故事来听,而是会攒起来,攒到588根,再用它来换增加10年寿命!
她闭上眼睛和嘴巴,突然觉得很困……
……
京郊。
“夫人!少爷!”
正在客厅打盹的二狗听到声音猛的惊醒,立马站起来,含着胸低头,双手紧紧地贴着裤线。
宇文太太问他,“魏明安呢?”
“明哥在二楼,请跟我来!”
这栋就别墅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缺乏生气,连周围的空气都冰凉的。
宇文太太打了个喷嚏。
宇文邕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宇文太太回过头欣慰地一笑,宇文邕的面色保持清冷平静。
二狗走到二楼的某扇门前,稍微驻足,推开了房门,随即一大股混杂着血腥气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房间里开着灯。
魏明安的脸白的像纸,麻药的药力已过,他疼的睡不着,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部的位置,露在外面的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有血迹从雪白的纱布下面透出来,在灯光下,透出一点狰狞。
”太太,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魏明安蠕动着嘴唇,气息有些微弱。
那颗子弹打中的是他的左肩,并不致命,但伤口很深,导致他流血过多。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宇文太太阻止他,“你不要乱动。”
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太太,您受伤了。”
魏明安眼神紧张。
“一点皮外伤。”
宇文太太瞥了一眼堆在床头柜上的带血的纱布和棉花,猩红刺眼。
“我一定会帮你查到凶手是谁。”
“多谢太太!”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咳,”魏明安咳嗽了一声,牵扯到了伤口,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难看,“我至死保护太太!”
宇文太太眼角闪烁着一抹薄光,似是感动的泪。
宇文太太别过头去掩了掩眼角,然后对宇文邕道,“阿邕,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明安说。”
宇文邕不露情绪,目光从魏明安的脸上扫过,带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之后便转身出去了。
“少爷!”
宇文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二狗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坐!”宇文邕看了二狗一眼。
二狗放下茶,笑的有些拘谨,双手搓着裤子,“这……不太合适吧?您坐着,我站着就行。”